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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猴條一聽，有些洩氣，沒了剛才的昂揚鬥志。周家明看了他一眼，嘴角費力扯出一絲笑：“不過，我還有一項特別重大的任務要交給你。”

33

每日，每夜，八點半。颳風，抑或下雨。

門口川流不息，匆匆掠過，卻總有一個熟悉的人影堅定地站在店門口，等待著。

這好像一個亙古不變的定律。準時，無誤。又似永久。

然而今天是他從沒預想到的。

林祐下班了卻沒看見周家明的身影。

他以為是他今日太忙了，晚了點。林祐知道他一定會來的，為了不讓他落空，便再等了等。

就這麼，一直等到十點。

威阿公開始拉下捲簾門，對林祐說：“祐仔，返屋企啦。我睇佢今日唔會嚟嘞。”

（回家吧。我看他今天不會來了。）

林祐看了看門口，眼底閃過一絲失望，但很快被收拾了起來。

“嗯。威阿公，再見。”

林祐離開了書店，平常地往回家的路上返，卻不像平常。甚至感到有些不習慣了。他走了沒幾步，突然聽到一陣急趕趕的跑步聲。

他期盼地看去，沒有看到周家明，卻看到了他的小弟，金猴條。

“啊啊------太好啦太好啦！你還沒走，趕上了！”金猴條彎著腰，氣喘吁吁。

林祐：“怎麼是你？你大”

“我大佬”金猴條知道他想問什麼，“他最近忙的很，抽不開身，所以叫我來接你嘍。”

林祐愣了愣，恢復淡然神情，甚至還有點冷漠，“不必了，我自己能回去。”

金猴條氣都沒順，反駁道：“那可不行。雖說你不是女仔，但萬一路上碰上個地痞流氓的，你個書生仔可對付不來啊。”

說到地痞流氓，自己身後不就跟著一個嗎。

林祐仍是拒絕：“唔使啦，我自己可以返去。”

（不用了，我自己能回去。）

金猴條這下難辦了，跟在其身後，幾近懇求的語氣說道：“這是明哥給我的任務，我一定要做的。我離你遠點，絕不打擾。”

差點聲淚俱下。

林祐沒有再說什麼。

昏黃的路燈拖長了他的身影，默不作聲，回了家去。

城砦中還是有些許燈火。人聲不太鼎沸。除了奔波一天的打工者晚歸，也有渾渾度日的飛仔在暗處閃著煙星。

林祐上了樓道。金猴條就拐進了附近熟悉的街巷中，尋花問柳去。

他回到家。

林母坐在桌旁，見到林祐，起身，“今晚點返嚟得咁遲？”

（今晚怎麼回來得那麼晚？）

“事情有點多，加班了。”

林母聽完後，未再說什麼。她走進廚間開始燒熱水，供林祐洗漱。

不知怎得，林祐開始環視這小小的屋內，未久，他問：“李叔呢？是不是回來過？”

聲音從廚間傳出：“他回來過，又出去了。”

“他在做什麼？”

依舊是林母的聲音，伴著燒水壺開的噝噝聲：“他說他在做生意。”

至於什麼生意？她就被一句女人怎會明白，迫使收了聲。

林祐眉頭微皺，心中有種莫名的憂慮，最終說出：“你放心他？”

剛才的聲音沒有再響。似有遲疑。水開了。

林母走了出來，笑說：“現在香港可是個風水寶地，哪裡都是機會。闖一闖，總沒錯。”

裝著熱水的鐵盆端放在桌上。

“他是一家之主，我們的家人。我不支援他，誰支援他？”

接著，她看向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