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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知道是這段時間失去楚暮自己心路歷程的改變還是如何,宋景曜對於宋安澤的怨恨已經遠遠沒有之前強烈了。
看見宋安澤這樣行屍走肉般的生活,又想起明澄在店裡看著自己倨傲的神情說:「姓宋的與狗不得入內。」便可以窺見一二。
「不就是個男人嗎?」宋景曜冷哼一聲嘲諷道。
但一想起自己之前那段時間與現在的宋安澤簡直不遑多讓,識趣的閉了嘴沒有再說什麼。
他撥通手機叫了保潔,又替宋安澤換了新的衣物,將他安置在床上,才冷哼一聲準備離開。
宋景曜坐進車內,嗅了嗅自己身上的衣物,只覺得在宋安澤那個醉鬼身上沾染了一身酒味。
夜間道路通暢,沒過多久時間,宋景曜便將車駛回了所租住的小區。
原本打算回家換一身衣物,但宋景曜轉念一想,自己離開之前跟楚暮保證過,回來會跟他打招呼,腳步一頓,停在了楚暮家門前。
他拍了拍楚暮家鐵門,又等了許久,沒有聽見聲響,料想楚暮應該是已經入睡,也不打算過多糾纏,正準備轉身回到自己家,又突然想起……自己似乎把家門鑰匙落在了宋安澤那邊。
他嘆了口氣,不抱希望的坐在臺階上,掏出手機準備撥打宋安澤電話時。
一縷暖黃的光從門縫處傾瀉……楚暮家緊閉的門突然開了。
第八十七章 裝醉
長久處於黑暗中的人,見到光亮會下意識畏懼。
宋景曜半眯著眼等待自己適應那縷光亮,就見楚暮穿著家居服站在門口望著自己發呆。
「暮暮?」他開口,聲音不敢太大,生怕驚擾了楚暮。
楚暮皺了皺眉,伸手掩鼻嫌惡道:「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我沒……」宋景曜本想說我沒喝,但急於觸碰楚暮使得他腳下踉蹌。
「你還說你沒喝。」楚暮下意識上前,自然而然的伸手扶住了他的身體。
灼熱的溫度自肌膚相交的地方傳來,多久沒有這麼觸碰過他了?宋景曜不知道。
楚暮的語氣親近,就好像是在家等待的妻子斥責應酬而回的丈夫。
這種溫暖以及熟稔令宋景曜幾乎落淚,他本想坦誠自己並未喝酒的話堵在喉頭,他突然不想承認自己的清醒,他想看看楚暮到底能為自己做到什麼程度。
「你還說自己沒醉,醉鬼都不會承認自己喝醉了的,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楚暮白了宋景曜一眼,卻下意識讓自己的身體更為貼近宋景曜。
宋景曜因為這久違的溫暖露出一個傻乎乎的笑。
這下不需要他再多言,楚暮已經將他認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醉鬼。
「鑰匙在哪?」
大約是因為自己喝醉,楚暮對自己的態度十分隨意,完全不見平日裡的冷淡或是最初的畏懼。
「不知道。」宋景曜腦海中回憶著宋安澤的樣子,瘋瘋癲癲搖了搖頭。
「不說我可就自己找了。」楚暮白了他一眼,小手突然伸進他的外套裡。
隔著一件薄襯衫,被掃過的宋景曜一個哆嗦。
楚暮似乎也明白自己好像觸碰到了不該碰的地方,低著頭微微紅了臉。
他粗著脖子不知道是為自己找補還是為了掩蓋自己的羞澀說了一句:「摸摸怎麼了,這麼大反應。」
宋景曜慶幸自己裝成了一個醉鬼,可以不給出任何反應,不然碰到這麼可愛的楚暮……
他眼神一暗,在黑暗中嚥了口唾沫。
「鑰匙到底在哪?」楚暮問道。
宋景曜決定將自己的裝傻計劃貫徹到底。
「宋景曜,我知道你還有意識!你不告訴我鑰匙在哪,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