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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補覺。一覺醒來,竟已是下午。隔著門,隱約聽到他們的談話。武大夫正說起過幾日給我做隆鼻手術的事情,舞蹈並不贊成,他不希望我有任何改變,可是老媽和武大夫卻比較堅持。就聽武大夫說:“你是不是對自己不自信了?護得那麼嚴!怕她禁不起誘惑和考驗,終究發現那份感情只是一種迷戀?”
“你們在說什麼?”我推開門質問他們。
“說給你整容,然後讓你好好談場戀愛!”老媽喝了口酒。
“是啊,把你整得漂漂亮亮的,把男人全迷倒!”武大夫一臉戲謔。舞蹈則望著我,一言不發。
我想確認武大夫剛才說的話是不是針對舞蹈和我,可是我卻不知如何開口,因為明明知道是個荒唐的問題。
晚飯吃過,我們便早早回去了。路上,舞蹈陷入沉思。我也反覆想著武大夫的話,百思不得其解,但我有種感覺,他們有事瞞著我。難道說,他們希望我早點對舞蹈死心,才給我整容?如此說來,舞蹈也知道我喜歡他非兄妹感情了,那他又會是什麼態度呢?還會不會象從前那般疼愛我呢?亦或是,他會不顧世俗眼光,和我一樣堅持這份禁忌之愛,我可以這樣奢望嗎?可以嗎?
初二一早,賈畫一家來拜年。這本不意外,可是令我再次跌破眼鏡的是,教導主任竟是賈畫的爸爸。終於知道了什麼才叫低調,這才叫低調,校醫和導師是表哥,教導主任是老爹,自己是神秘性感女郎,竟然不動聲色!我真跟賈畫這種人有血緣關係嗎?難以置信!
由於除夕麻將的大豐收,初三我辭退了工作,然後去商場給舞蹈買了衣服。雖然是賠給他的,但卻是我第一次給舞蹈買東西,我開心得象中了大獎,一路上仔細地將衣服塞在懷中。一假期的勞動成果,終於可以交給他了,我忐忑地期待著,心情更勝於等待期末成績之時。
一回家等不及換衣服就立即去敲舞蹈的門。他開門後,我將衣服得意地展開在他面前,想不到他只是平靜地接過,淡淡地說:“辛苦你了!”便關上了門。我在他門前呆立半晌,一切欣喜和期待瞬間化為泡影。我一寒假的努力甚至換不來他的一個笑容?難道說他在徹底瞭解我的心意後,選擇了疏遠我?想到這裡,他的冷漠使我的心迅速冰凍,血液凝固。我望著眼前這扇緊閉的門,彷彿我們的生活由此而開始隔離……
武大夫初四帶我去了醫院,除了去見他的英國同學外,還做了一系列的檢查。英國醫生給我畫了一張整容後的樣子,從畫上看,盆地變高原後,確實造成地貌的翻天覆地的變化!不過舞蹈對我的整容毫不在意,從那日起我便鮮見他的笑容。
幾日後,我便接受了手術。手術很順利,麻醉剛醒,武大夫便問我:“怎麼樣?”
我摸了摸胸,然後反問:“為什麼沒順便給我隆胸?”
武大夫沒想到我醒來的第一句話竟是如此,愣了下,隨即笑著回答:“因為隆了,抱著太咯得慌啦!”
“你的胸象畫一樣,不需要隆。”張文難得美言一句。
“我怎麼沒覺得我胸象畫一樣美呢?”
“不,是象畫一樣平!”
“……”你怎麼也漸漸得了舞蹈的真傳?小心嘴這麼毒,毒死自己!
我探頭向外望去,最後失望地垂下了頭,果然不見舞蹈的蹤影。其實,我多麼希望,見到我整容後模樣的第一個人,能夠是他!
轉日我便回了家,借禽獸之家的氣息,我恢復得很快。開學前,我的鼻子已經基本看不出什麼痕跡了。回宿舍的第一天,小余微張著嘴望著我足足一分鐘之久,之後我整容的事情再次象細菌一樣蔓延開來,我再度成為在校生定期觀摩的物件!
(後記:由於我臉上滄海變桑田的巨大變化,整容開始蔚然成風,女生紛紛勤工儉學籌措手術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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