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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正文完結【下】
「你要跟忽那仁回北綏?」明顯喝醉了的人劈頭便問了這麼句話。
關瑤莫名其妙:「我幾時說過這話?要跟回北綏我昨日就應他了。」
像沒聽懂關瑤的話似的, 裴和淵仍是沒頭沒腦地說了句:「北綏與東羅相距太遠了,不合適。」
關瑤朝他翻白眼:「殿下醉成這樣,該回宮歇息。」
「孤不走。」裴和淵向前幾步, 逼視著關瑤道:「你說過的, 不介意孤脾氣差。」
關瑤撇了撇嘴:「我歡喜殿下時,自然不介意這些。可我如今對殿下已全無心思, 我……」
「孤錯了,別走。」
短促的五個字, 有道歉,有挽留。
方才在亭中都覺得燙嘴的話就這麼突如其來地說了出口,關瑤拎高了耳朵:「殿下方才說什麼?」
裴和淵又閉緊了嘴巴。
關瑤便故意嘆氣:「想來是我一時幻聽,高貴的太子殿下怎麼會跟人道歉呢?玉蟬呢?殿下快些給了我然後回去吧, 明日不是還要早朝?莫要在我這處浪費閒時了。」
裴和淵盯著她朝自己伸出的手,瑩潤膩理,細白柔軟。而藏在袖中的玉蟬似有千斤重,墜得他根本沒有去拿的力氣。
早便搖搖欲墜的最後一道防線斷開,裴和淵捉住那討要的手:「對不住,是孤錯了……你別走……孤捨不得你離開。」
溫柔小意沒有,舉止更與端莊不沾邊, 裴和淵不知自己到底撞的什麼邪, 竟然真的會對這人動心。
在旁人跟前的斬釘截鐵此刻通通成了笑話。方才在亭中擋在歉字之前的,也無非便是恥於承認自己的心思。身為一國儲君不應輕易屈節折腰, 可原來對姑娘家承認自己的心意,也並沒有那麼的難以啟齒。
這回關瑤自然聽清了他說的每一個字。她眼睛微潮, 委屈地想要把手抽開:「可是殿下想毒死我!」
哭腔一出, 表慕心跡後丁點殘餘的彆扭也失了守, 裴和淵更加用力握緊她, 愣頭磕腦地解釋:「不是的,當真有毒的可能性極低。你應當知曉孤與太后並不對付,自然要提防她動手腳,是故每回她派人送來的東西,都會經東宮的人試過方可。但迄今為止,還不曾驗出過……」
再怎麼讀史學典,卻到底從未學過該如何逗姑娘歡心。裴和淵急出滿額薄汗來:「是孤一時頭腦發昏,孤委實不該那樣做,孤……」
關瑤停了掙扎,還真就瞪著眼珠子看他搜腸刮肚,看他笨嘴拙舌,言匱語乏。
被她這般看戲似地盯著,裴和淵愈加難以招架。頭回表慕便在心上人跟前露拙出醜,縱然為一國之儲君,也是侷促難堪到面上一片燒灼。
見裴和淵口舌打架,關瑤哼笑一聲:「既知做錯了事,殿下更要認罰才對。」
裴和淵哪裡說得出個「不」字來?忙不迭點頭應了。而便在下一息,關瑤反手抓住他,將他右臂的衣袖向上推,如小獸一般張口便懟了上去。
糯糯的白牙咬在臂上,令肌理髮緊發疼。可這般的姿勢卻又不可避免地,讓她那兩瓣軟唇也觸在當中。
裴和淵連一聲悶哼都不曾溢位,只是如木了似的,呆呆地看著伏在自己手臂上的姑娘。
而關瑤直到牙齒都發了酸才作罷,她喘著氣甫一抬頭,便撞入郎君專注的眸中。
幽深濃沉,眸底蟄伏著星星點點的異樣情愫。
空氣中本就蠕動著曖昧的氣息,裴和淵伸出手,去替她撫掉嘴角沾著的唇液。
情不自禁的體貼舉動,更為此間曖昧添了把火。
一切的行動軌跡與接觸都是水到渠成般的發展,偏生主動的人臨到頭又沒話找話:「叫杳杳,是因為愛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