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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將軍,且慢行。」也就在他排程好糧草軍械之後,一名僕人打扮的中年男子快步走到近前。
「劉伯,何事如此匆忙?」來人是府中管事劉伯。
「少將軍,這裡有一封給你的書信。」
「哦?」劉奇微微一驚,劉繇可是渡江北來之人,在這吳中諸縣,可沒有多少親眷,便是交好的豪族世家,也是極少,此時會有何人送信前來?
當他看了一眼上面的簡筆,面色微驚,「步子山?」
「年前少將軍弱冠之時,老爺便吩咐為少將軍定下姻親,步氏一族,亦是淮陰士族,這步子山,便是為躲避戰亂,南下的步氏一族族人,也是未來少夫人的堂兄。」
「堂兄?」劉奇微微一驚,步子山這人,竟是自己的大舅哥?
「出發。」眼見兵馬全部匯聚,劉奇翻身上馬,一手拉著韁繩,一手將信件捏在手上,朝著劉伯擺了擺手,「劉伯,你先回去吧。」
「老奴祝少將軍凱旋而歸!」劉伯當即俯身下跪。
劉奇雙眼一熱,看著老者的身影,雙腿猛地一夾馬腹,戰馬嘶鳴,馬蹄踏泥,轉眼間,便走出了營寨。
「子興吾弟。」步子山在信中,第一句話便是以兄弟相稱。
「吾現任海鹽縣吏,聽聞汝將率軍南下,吾當在海鹽掃榻相迎……」
後面的話一句話歸納就是,你率領兵馬抵達海鹽縣城,我為你開啟城門,讓你順利奪下海鹽。
至於區區一名小吏,何來這等能力,這就不是劉奇需要考慮的了。
江東世家,互有姻親,他們看中門第,也看中潛力。
步子山這樣的英才,既然開口許諾,那便絕對不會出錯。
淮陰步氏雖然暫時沒落,但幾十名家奴也是拿得出來的。
待到晌午,隊伍已經走出數十里地,四周一片曠野,時而途中有橋樑和河流。
「報,少將軍,前軍子義將軍已抵達毗陵。」
「毗陵城中兵馬已歸我軍轄制,有多少人?」
「先前曲阿之戰,已抽調大部縣兵,毗陵守軍不足三百人。」
劉奇微微皺眉,「傳令全軍,加速行進,今夜必須在毗陵宿營。」
「喏。」
一個時辰後,劉奇帶著中軍抵達毗陵。
「少將軍,這位是城中軍侯嚴季。」劉奇落座府堂前,縣令便引領著一行三員小校走到近前。
「卑下拜見少將軍。」三人同時單膝下跪。
「城內尚有多少兵馬?」
「共計三百二十一人,但其中大半老弱,青壯不足百人。」嚴季認真答道。
劉奇微微皺眉,「那便將這百人都伯叫上來。」
「朱桓,還不速速上前,拜見少將軍。」嚴季猛地轉身,看向左後一員小將。
「卑下毗陵守軍都伯朱桓,拜見少將軍。」朱桓邁步上前,行禮之後,抬起頭來,略顯青澀的臉,看得劉奇微微一愣,「你,今年虛歲幾何?」
「十八。」
嚴季看到劉奇眼中的驚訝和喜色,立即邁步上前,「少將軍,朱桓本是吳郡吳縣人,年前入伍,素有勇武謀略,可追隨少將軍前往吳郡徵討叛逆。」
「好,點齊兵馬,即刻隨我出發。」劉奇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邁步走到堂前,看了一眼天色,「我出發時,比子義將軍刻意晚了兩個時辰,算算時間,夜幕降臨之時,子義將軍那邊,也可以開始了。」
夜幕降臨,無錫城外的太湖湖面上,就像是沐浴了一層雪白的銀輝。
微風起,波光粼粼的水波配合著湖邊搖曳著腰肢的水草,給大地蒙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
太史慈身上的銀甲已經裹上了一層汙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