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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巾堆了一床頭。
最後忠叔幫忙進來換的點滴,裴謹埋在江景鳶懷裡,只露出通紅的耳尖。
忠叔向來嚴肅的臉也帶上了笑意,打點滴還要坐在床上抱著,感情真好。
等忠叔走了以後,裴謹才止住哭,他生得白,眼下眼皮透粉透粉的。
裴謹有些不好意思,低下頭,開口想說些什麼來緩解自己的形象,結果一開口就哽咽。
所以他選擇閉嘴,不去看江景鳶。
他好幼啊,低著頭露著一小截白皙後勁,微長的頭髮毛絨絨,哭紅的鼻尖像兔子,裴謹在江景鳶眼裡,開始冒起了粉紅泡泡。
從明確愛人的那一刻,江景鳶的內心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188的身高和一身腱子肉不是白長的,所以不過剛過一八零的裴謹,又因為身體不好,真的,只要他願意,他能把對方嚴絲密縫地鎖在懷裡。
是的了,他們的第一次,他確實一俯下身,就能把對方全蓋住了。
他笑,想起身,卻被裴謹拉住袖子,腫得跟水蜜桃的眼睛看著他,嗓子都是嘶啞的,還帶著哭腔,「阿鳶要去哪裡?」
「我去給您找點東西敷眼睛。」江景鳶看著他,「裴先生,您是水做的嗎?」
「人本來大部分都是水。」
「哦,是了,只是您的比較集中在眼睛那裡罷了。」
裴謹被他逗笑了,又尷尬,只得辯解,「這比較意外,我,難得哭一次,我挺討厭哭的。」
上次不過幾天前罷了,江景鳶心想,確實不能再哭了,哭得有些讓人…心疼當然床上,其實是可以哭的。
這些話他沒說出來。
等到兩個人能睡下之時,已經凌晨五點了。
裴謹堅持讓江景鳶小憩一會兒。兩個人並排躺在床上。
江景鳶的大腦其實還很活躍,想著裴謹體弱也該休息了,便安安靜靜地消化這些事。
側目看到裴謹的後腦勺,對方背對著躺著。
戲拍多了,他知道情人間該怎麼相處的。
於是一翻身,長臂一伸,他摟住了裴謹。
裴謹呼吸一滯,「我…是不是太冷了些。」
「這屋子這床已經很暖和了,再說,您手涼腳涼,才需要我啊。」他把他冰冷的雙腳纏住,頗有些抵足纏綿的味道,「睡吧,裴先生,明天一定是個好天氣。」
…
裴謹還是讓劇組那邊把江景鳶的戲份延後一天,畢竟一個人休息不夠去吊威亞真的很危險,他也心疼。
江景鳶躺在床上,聽到裴謹的吩咐,沉默了一下。
江景鳶的性格是不喜歡玩弄特權,最見不得他們的握權罔顧他人意願的作派。
裴謹解釋道,「我看了你的戲份,今天有很多威亞戲,你才睡一兩個小時,這很危險,阿鳶,我只是比較擔心你的身體。」
他沒告訴江景鳶,他甚至為此給劇組今天所有人都漲了工資,還頂了a市最貴的私房菜作為補償。
躺著的江景鳶看著他,睡衣鬆垮,屋子裡熱,大片的胸膛露在外面,白裡透著粉。
還能看到可愛的一點。
江景鳶眸色微深,「沒事的裴先生,您這是為我好,既然不上班了,那就再休息一會兒,您好像都不賴床的。」
裴謹放下心來,他躺回了了床上,看了眼江景鳶的胳膊,自己擠進對方懷裡。
「真是比較奇怪,有阿鳶抱著,我手腳都暖和了些。」
江景鳶抱著對方,明明就是一個男人的身體,比較清瘦,帶著藥味,現在卻覺得好軟好香。
再加上剛醒,整個人暖洋洋的,於是江景鳶縮下身體,下巴靠在裴謹肩上,閉著眼睛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