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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突發情況,也讓江景鳶給嚇到了,他難得變了臉色,對方軟綿綿地靠在他懷裡,全無意識。
「裴先生!」江景鳶捧著人的臉,細膩滑嫩,可是他已經顧不上這令人著迷的東西了。
他掐了掐對方的人中,沒有醒過來,只能把人輕放在床上,拿起自己的羽絨服給自己穿上掛著空擋就抱著人坐上自己的車。
裴謹額頭很燙,像個火爐,這和平日體溫偏低的體質相比很不尋常。
把對方放在副駕繫好安全帶,他趕緊把空調開起來。
裴謹安靜地靠在坐椅上,彷彿沒有氣息的精緻人偶,只有一張臉白裡透紅,唇瓣也紅得招人。
那裡江景鳶剛剛親口,柔軟,帶著清苦的藥味,格外令人沉醉,欲罷不能。原來這就是人該有的慾望。
江景鳶冷靜了下來,像裴謹這樣的人,多半是有自己的家庭醫生,他也很低調很少出現在公眾眼前,所以才會有那些關於他很離譜的傳言。
江景鳶給管家忠叔打去了電話,忠叔讓他把人帶回家,醫生很快就會過來。
江景鳶便立刻出發。
…
房車裡變成冰箱的蕭庭逸現了身,幾百歲的人面紅耳赤。
亂世中,這位為官的大人也奔赴戰場保家衛國,一腔熱血濺了殘陽狼煙,所以他也沒有談過戀愛。
蕭庭逸只是好奇,江景鳶這樣的文雅君子談戀愛是怎樣的情況。哪知道現代文明已經開放到如此地步,情感的表達都是那麼直接奔放,上來就脫衣服和互相啃嘴,房車裡又安靜,冰箱就那麼看著兩個人的影子交纏,伴隨著水漬聲。
真的,江景鳶那隻手幾乎捧完了裴謹的臉,修長如玉的手指,好看的手腕,白皙的手背上還有青筋,他一個男人都覺得欲。
不行,他要去找閻王分配物件,當時閻王可說了,包分配伴侶的。
雖然蹲床腳不太好,可是這次收穫很大,以後可以可勁嘲笑裴謹了,被一個小自己那麼多的人親暈過去,聽上去就很好笑了。
…
已經是接近晚上兩點了,橫店又在郊外,有一段沒有人煙的公路,只有江景鳶一輛車。
天空開始落雪。
突然,車燈前方出現一個穿著夏天連衣裙的女人,衣衫破爛,懷裡抱著一個小孩,還在哭嚎。
他們擋在路中間,臉慘白,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江景鳶。
這大晚上的極其駭人,江景鳶被迫來了個急剎。
那女人已經抱著小孩來到窗邊,神情麻木,配合著小孩的哭聲,讓人氣雞皮疙瘩。
女人一邊敲窗一邊道,「好心人,送我們回回家吧,我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我和孩子要凍死了。」
江景鳶剛想開車門,一隻滾燙的手拉住了他。
他回頭,看到裴謹已經醒了過來,對方似乎很難受,呼吸急促,還伴隨著劇烈的咳嗽聲。
「咳咳咳…別開,阿鳶…」他佝僂著脊背,細長的脖頸因為咳嗽青色的血管顯現出來。
裴謹高仰著脖頸,眼尾濕紅,他深呼吸幾下,穩住了情緒,然後直接探過身子到駕駛位那邊,搖下車窗,冷風鑽了進來。
女人青白的臉瞬間落入眼中,不像活人的臉,那小孩還在女人懷裡嚎哭。
「這位朋友,不要嚇到我愛人,你在路邊嚇人,要是出了意外,到了那邊,你估計還得帶著你的孩子在油鍋裡油兩圈,不值當。」裴謹強撐著,不過昏沉刺痛的大腦因為冷風清醒了很多,「快讓開吧,你看我一副快病死的樣子。」
女人眼珠轉了轉,瞬間表情豐富起來,「嘖,走就走,本來想看個帥哥的真的是。」然後幾個閃現就不見了,只有漫天飛的雪花。
裴謹關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