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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揚一陣激靈，手指拽皺了身下的被褥。他撥出一口氣，保持鎮定道：&ldo;你不再是那個孩子，我也沒有必要繼續那樣寵你。&rdo;

&ldo;可琛兒就是我啊，只是個子變得比揚揚高了，想要的也變多了。&rdo;言琛趁機將頭埋在了領口，感受到什麼慢下語速，&ldo;你心跳得好快，是因為什麼呢?&rdo;

許揚沒有回答，並再次嘗試掙扎，但最後還是勞而無功。同時，他發現對方也沒再得寸進尺，便漸漸放鬆下來。

視線下移時，他見言琛的髮絲分外雪白，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內心頓時百感交集。

他感受到了一夕之間物是人非的感覺。

又過了須臾，許揚才黯淡下眸色道：&ldo;你想要幹什麼?偷偷潛入宮，設計讓自己的人受陛下信任和重用，還有在文官中傳播怪病。&rdo;他頓了一下，指尖輕輕劃過髮絲，&ldo;我醒來猜到這一切的時候還不敢相信，因為你幽禁在明理書院以及住在將軍府的時候，根本沒有機會和外界溝通。&rdo;

&ldo;可不幸的是，這一切就是由我在幕後掌控的。&rdo;言琛輕笑了聲，滑到了對方肩旁，隻手撐著腦袋。

許揚平靜地看著他，唇角似乎也有那麼一抹笑，&ldo;承認得真快。我後來想到了，你不是常人。&rdo;

對方的眸裡沒有半點看異類的眼神，也沒有憤怒和要責備的意思，言琛感到深深的滿足，咧開嘴道：&ldo;揚揚想聽我的故事嗎?與其費力去查，不如直接問我。&rdo;

&ldo;你先起來。&rdo;

&ldo;不許動，不然我就不說了。&rdo;隨之，見人無奈地妥協後，言琛將其拉起，反身抱在懷裡開始講述：&ldo;我本是隻千年的狐仙，此番現世是為渡情劫。在人間，我不能用仙力，就將內丹封在了一座玉像中，放在一家信仰狐仙的府邸，而我也投胎至那裡。&rdo;

&ldo;言氏?&rdo;

&ldo;嗯，就是言家。&rdo;言琛頭枕在對方的肩上，繼續說道，&ldo;五歲之前，我沒有任何作為狐仙的記憶，就像個平凡孩童一般長大。但突然有一天，封存內丹的玉像碎了，所有記憶因為內丹被搶而盡數恢復。因為若拿不回內丹，我最終就是煙消雲散的命運。&rdo;

聽到這時，許揚恍然想起夏明宇是為了奪什麼稀世珍寶才對言家下了殺手，他擰起眉問：&ldo;陛下奪你內丹作何?&rdo;

&ldo;據說長生不老啊，那些來我家避難的文人無意發現，瞎編傳出去的。&rdo;

許揚聽著身後人云淡風輕的口吻，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他輕嘆了嘆，問：&ldo;那為何獨留下了你?&rdo;

&ldo;這胸口有一道淺淺的疤，我一直沒讓它消失。&rdo;言琛將人掰過身來，扯開衣領，&ldo;只是因為劍才刺進來，發現內丹不見了光芒，變成了一粒普通的珠子。夏明宇不敢輕易服下，幡然想到萬一言氏血脈與長生不老藥有關該怎麼辦，便留了我半條命。&rdo;

許揚垂下眼睫，注視著那道發白的傷疤，語氣柔下許多，&ldo;所以你前些日子扮作樂師入宮，是為了拿回自己的東西?沒成功嗎?&rdo;

&ldo;沒有，不然我還費心救回皇帝做什麼。不過後來我也想到，夏明宇在那個時候還不能死，憑皇后娘娘的決斷，人死便死了，第二天新皇就能上位。&rdo;

許揚眨了眨眼，有些不明就裡，&ldo;皇后是我姑母，太子是自家人。&rdo;他看著對方含笑地將衣服拉好，耳尖泛起淡淡的紅，再次張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