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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揚瞬間睜大了眼睛,但還沒來得及反抗,就被迫仰起了頭。鮮紅的酒水從對方的嘴角溢位,滴落在兩邊的臉頰,一路淌過脖頸,染紅微敞的襯衫。
從其它角度看,他們現在這般舉動極像嘴對嘴的餵酒,很快,旁觀的眾人便開始鼓掌和起鬨。愈加洶湧的音浪簡直要掀上那屋頂的五色玻璃,所幸這一切沒有持續太久。
大部分紅酒還是被言琛自己嚥了下去,他虛靠在許揚的肩上,能感覺到對方的身形起伏和極力按捺的羞憤。
&ldo;抱歉,&rdo;他垂下手再沒有任何動作,語氣低緩又誠懇,&ldo;就當幫幫我。&rdo;
幾個呼吸後,許揚恢復了眸中清明,鎮定地看向對面咬牙切齒的西奧多。看得出來,這位年輕的王子對自己有很大的敵意。許揚略一沉吟,撫上懷中人的背,不客氣地說:&ldo;王子殿下,冕下醉了,我帶他先上去了。&rdo;
西奧多將拳頭攥緊,只是同言琛再次強調道:&ldo;教皇,記住本王子剛剛說的。&rdo;隨後,他轉過身,在人群的簇擁下離開。
待整個隊伍的影子都遠去後,許揚才將言琛的一隻手臂架上自己的肩,把戲做足,扶著人上了樓。
爬上四五層的時候已經沒什麼人能看到了,許揚漠然地撇開言琛,準備反身回去。
&ldo;等一等。&rdo;
對方的聲音有些許顫音,許揚還是停住了腳步,但沒有回頭。正當他以為身後人要說什麼花言巧語的時候,他的餘光瞥見一張絲綢手帕遞了過來。
他沒有多想捏住了一角,隨後,手帕的主人便抽身遠去,上樓的腳步聲也緊接著傳來。
許揚愣怔了片刻,斜睨著那落寞而心事重重的背影離開,直到拐角。下一層,薇薇安不放心地跟了上來。她來到許揚面前,蹙眉聽到對方突然來了一句:&ldo;明明我才是被佔便宜的那個,他委屈個什麼勁啊。&rdo;
女孩眨了眨眼,&ldo;可揚哥你目的本就不純,一切不都是為了任務嗎?是你主動接近,也是你要的那杯酒啊。&rdo;
&ldo;我……&rdo;
看著對方語塞的模樣,薇薇安的眼中閃過光,&ldo;還是說,你認真了,你又一見鍾情啦?&rdo;
&ldo;為什麼是&l;又&r;?&rdo;這下,輪到許揚迷惑了。
薇薇安颳了刮鼻尖,很快掰回話題:&ldo;如果是你沒準備好的話,那我去試試。&rdo;說完,女孩重新邁開了腳步。
&ldo;站住!&rdo;許揚按了按眉心,心煩意亂地說,&ldo;算了,也沒很過分。&rdo;
第30章 油畫
幾分鐘後,許揚來到六樓房間的門前。他猶豫不決地抬高手,用了好大決心才敲響了門。下一秒門就開了,言琛似乎早就等在了門後。
視線相交之時,許揚能感覺到對方沉重的疲憊感以及脫去禮服後身形的單薄。這一刻,曾經絕美耀眼的存在盡顯脆弱感,就像瓷器一般在高處搖搖欲墜。
&ldo;教皇冕下,你沒事吧?&rdo;
&ldo;多謝許先生關心,我沒事。&rdo;
言琛的聲音很輕,瞳仁漾著細膩的溫柔,淺淺的金色黯淡而朦朧。就算知道對方能表現出這副模樣,許揚還是感覺到不對勁,&ldo;我進來了。&rdo;隨後,他也這樣做了,然而才剛帶上門,就嗅到了一股血腥味。
他上下打量著言琛,問:&ldo;你受傷了?&rdo;
&ldo;老毛病,到晚上才發作。&rdo;
&ldo;什麼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