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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木接著說:&ldo;回到別墅時,安先生在家,叫了好多僕人在花園裡乾站著,大概是等著去捉姦吧。可惜他那時做事還不夠沉穩,見媽媽安然無恙回來了,眼裡滿滿都是心虛。&rdo;
他微微頓了頓,&ldo;是的,安先生絕對是那件事的策劃者,而之後媽媽去世,他更是連表面的傷心都不裝了。&rdo;
&ldo;有證據嗎?&rdo;許揚問。
安木:&ldo;沒有證據。孫四是個花匠,而除此之外,孫四這人據說還很怯懦,隨便威脅一下就能替人幹活,遇到急事就說不好話。
安先生也許還只用要求孫四給媽媽下迷藥,然後就待在旁邊不要離開。之後他再特意誤導旁人往那方面想,偽造媽媽不貞的假象,趁機架空媽媽在家庭產業中的權力。&rdo;
&ldo;至於之後嘛……&rdo;安木緩緩平復難得高漲的情緒,笑了一下,&ldo;如果是我,能想到滅口的方法太多了。你可以猜猜看,為什麼我們最後沒有放過趙姨。&rdo;
許揚挑起眉,沉吟過後說:&ldo;我們來的時候你就說,趙姨自丈夫死後瘋了一陣,但之後發現了她將丈夫遺物細心整理好放在閣樓,可見趙姨打心裡覺得她作為花匠的丈夫是完全的受害者,沒有背叛她。
但趙姨瘋過後回想起這件事,卻將報復性手段用在了安夫人身上,並且從那些娃娃刻意暴露的裝束來看,趙姨其實是知道當時丈夫為什麼去斷崖‐‐她是事先知道還是事後?&rdo;
安木:&ldo;據我們長時間的觀察,事後。&rdo;
&ldo;所以她當時是完全無辜的,然後現在她不覺得丈夫錯了,甚至還覺得是對方……主動勾引?&rdo;
&ldo;對,所以她可以死了。&rdo;
&ldo;……&rdo;
過了好久,久到屋外夜深,牆壁上多亮了幾盞燈,安木才再次開口:&ldo;在婚姻中,人們對女性的容忍度更低,而且媽媽是個驕傲卻不失溫柔的女人,她怎麼可以受到這樣的屈辱?她為什麼要遭遇這一切?&rdo;
&ldo;他們不可恨嗎?&rdo;他看向對面,不理解地質問道。
幾人看著安木赤紅的眼,已經感到無措。
&ldo;媽媽身體一直都不是很好,但從小就很要強。外公外婆去世後,她更是一人扛起偌大的家業,她自己帶著商隊遠航,在海上面對最猛烈的風浪。
然而這一切的成果都被那畜生無賴地攫取了!還隱瞞媽媽在監獄裡面的情況,讓她生生病死了,病死了!
我們沒來得及見最後一面。
現在,也只是拿回她的東西而已!&rdo;
話音落完,整個大廳一片寂靜,幾個人無聲地互相看著,心裡有些許動搖。雖然他們未謀面過安夫人,但僅僅靠文字的描述,他們便唏噓不已。
這場悲劇確實讓人動容,受害者也確實死有餘辜,既然本就是過客,他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以告慰逝者未必不可。
&ldo;就是不可以。&rdo;正當眾人不知如何定奪時,許揚挺直背搖著頭說,&ldo;這不是你們殺人的理由,也不是代表正義。的確,無可厚非,但不應該用這麼極端的手段,也不該變成作惡的那個人一樣。&rdo;
安木:&ldo;我們不會成為安先生那樣的。&rdo;
&ldo;他手段卑劣,你們可以有萬千種方法對付他!但不要去背負人命,特別是另外兩條不至於死和完全無辜的人命。&rdo;許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