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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為什麼要告訴他這些？&rdo;

&ldo;因為那是他應該知道的，而且那天晚上，也許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吧，我就是有很多傷心的話想說，整天嘻嘻哈哈歲月靜好很累的。&rdo;

她對面的蔣千夢陷入了深深的震驚裡，一時間什麼也說不出來。

&ldo;你為什麼願意告訴我這些？&rdo;

&ldo;就像你說的，也許是因為寂寞吧。&rdo;

&ldo;那你和白老闆，你們是認真的嗎？&rdo;

文善真淡淡地笑了，&ldo;他需要年輕的女人陪他，我需要年長的男人的照顧。我們只是各取所需罷了。&rdo;

&ldo;那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rdo;

&ldo;我休學了。下一步我打算考雅思，我想出國，去加拿大，能留在那邊最好。&rdo;

&ldo;那你媽媽留給你的民宿呢？&rdo;

&ldo;我準備賣掉它，加上外公留下來的遺產，應該夠我在國外衣食無憂好一陣子了。&rdo;說話間，她的手機響了，聽提示音，像是微信的語音通話請求。文善真接起電話，邊和電話那頭的人說話，邊走出客廳。蔣千夢聽見她嬌滴滴地叫了好幾聲&ldo;上官大哥&rdo;。

過了幾分鐘，文善真掛了電話，重新回到客廳裡坐下。

&ldo;你能聯絡到白愷卓嗎？我們找他有重要的事。&rdo;

文善真搖搖頭，&ldo;我找不到他。他很忙，也不止我一個女人。不過每個週末他總會過來陪我一天。&rdo;

蔣千夢說：&ldo;那好吧，謝謝你的茶。&rdo;然後，她站起來，朝門口走去。眼下只能先聯絡派出所，讓他們查一下白愷卓名下其他房產的地址，還有他最近的手機通話記錄，消費記錄，以及他幾個餐廳附近的監控錄影，看有沒有他和戴嘉雨行蹤的線索。

文善真跟在她的身後送她到門口，&ldo;我也很好奇，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據我所知這個房子是登記在白愷卓女兒名下的。而且，他幾乎從來不在這裡過夜。&rdo;文善真說，&ldo;不過和你聊聊天我挺高興的，我現在已經沒有什麼朋友了。&rdo;

蔣千夢沒再說什麼，她開車離開了。回到隊裡，卻沒見到錢正翼。問隊裡的人見錢正翼了嗎？他們說沒見他進辦公樓。蔣千夢到視窗邊看了一下，錢正翼開的那輛車不見了，說明他一定回來取過車。

她在辦公桌前坐下，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她想起文善真最後說的話，想起了那個中年女人笑眯眯的臉，還有錢正翼一路上的心神不定，還有他說的，突然想起來的事。

她看看錶，離自己剛去別墅區見到文善真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好幾個小時。這期間，錢正翼沒有給自己打過電話。

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她打了錢正翼的手機，可是聽筒裡傳來&ldo;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rdo;的提示音。

一定有問題，蔣千夢咬緊後槽牙。她快步走出辦公室，奔向停在外面的車。

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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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4

那晚之前，戴勇剛見過孫瑋晴母女的次數不超過十次。很多時候，是她帶著兩個孩子在度假村裡遛彎，路過戴勇剛住的地方。有的時候他碰巧正蹲在門口抽菸，佳佳老遠見了他，會對他擺擺手，說一聲：&ldo;叔叔好！&rdo;

他對著小女孩笑笑，對小女孩後面的孫瑋晴，他只裝作是自己目力不濟。上個月，經理兩口子大吵一架，大半夜，屋裡乒桌球乓的，還有孩子的哭聲。天亮的時候，孫瑋晴是哭著帶著孩子走的。度假村裡沒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