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3/5 頁)
著榻榻米的寬敞房間,就像舊時的旅館一樣。在最正中的位置,擺放著收納式的長桌,並且被排成了口字形,有近30個老人坐在那兒。
當我們出現在門口的時候,其中一位老人認出了小塚先生,但他卻沒有起身,只是招了招手示意要他坐上座。看他們很熟的樣子,我想小塚老人應該是這裡的常客了。我緊跟在辰美的背後,一同走進了這個充滿著發洩氣氛的誓師大會現場。
在這次大會之前,松葉銀行受害人自救會似乎已召開過好幾次會議了。一位老人環視了一週,可能是認為人來得差不多了,就主動站起來,自我介紹說是自救會的代表。我打量了一眼這個老人,穿著一件不知哪裡買的土黃色老人外套,不過卻顯得鬥志昂揚。
自我介紹後,他開始報告最近審判的進展情況。他從桌子上拿起一張紙片,在口中小聲地念念有詞。因為聲音實在很小,所以我只聽得到一半內容。不過從他雙肩無力下垂的樣子來看,我知道官司進行得並不順利.
接下來是一位年過40、頭腦看起來不太靈光的律師作報告。
“聽了元木先生的報告,我感到很遺憾,他的官司目前正陷入嚴峻的戰鬥之中。一邊是有著嚴謹法律規範的法庭,一邊是由一般寬鬆道德規範著的社會,法院在這兩者之間的審判,有時會出現完全相反的結局。在這次的變額保險問題裡,就連有些擅長辯護的律師,也成了受害人.所以,我建議各位儘量透過連署活動,或是政治人物、政府相關部門來進行運作,使其從側面給予支援。”
聽了這個律師的報告,大家顯然沒有得到滿意的答案,但還是有零零星星的人拍手鼓掌。小塚老人對著我低聲說道:
“他的意思是他什麼也做不到,銀行那邊花大錢找來了上百位最優秀的律師,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根本無法與之抗衡,如果在法庭上正面交戰,勝算是很小的吧。”
掌聲剛落,一位坐在入口處附近的老婆婆很快就舉起手來。她旁邊坐著一位50歲上下、穿著熒光粉紅色運動服的胖女人,頭髮燙成明亮的栗子色,不知道是不是她女兒。
“那個……我今天是頭一次來參加這個自救會,請問可以讓我講幾句話嗎?”
在那位代表連聲說了幾句請之後,老婆婆開始講了。
“我的情況是這樣的,對方一開始說是為了要報恩,說想要報答我多年來對他的關照,所以才會私下推薦,別人他是不會管的。他還說,但是這東西實在太賺了,財政部不久就要介入,到時候就買不了了,現在大家都在搶購呢,讓我快點買,否則很快就沒得買了,等等。”
老婆婆的嘴邊積著白色唾沫憤憤地說著,四周的人像舊機器一樣點著頭。和這位老婆婆一樣憤憤不平。老婆婆頓了頓,稍作休整,又接著講:
“我們家雖然在二丁目的慈眼寺附近,但父母留給我的土地卻也有上百平方米。銀行的那個傢伙拿了一張紙給我看,然後告訴我說1平方米可以貸300萬元,因此按我擁有的土地數量估出來的總價是3億元,然後他又說了不知道什麼……所以……就……”
老婆婆好像有些東西記得不太清楚了,吞吞吐吐地半天沒有說出來,不過,我想,當初她可能根本沒有聽清楚就草率地作了決定。這時,她女兒站出來幫忙補充道:
“那人說現在土地價格一直在漲價,以後每年各地段價格都會上漲10%,那麼20年後,我們的遺產稅就會暴增到6800萬元,還說……”
經女兒的提醒,老婆婆的記憶似乎又回來了,她看起來更加憤怒了,臉也變得愈來愈紅。還沒等女兒說完,就搶過話接著說道:
“那人說:‘你們付得起7000萬嗎?不管你願不願意,反正土地稅是一定要交的,到時候如果不交的話,你們的家就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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