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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恐落在後面似的。
中間那個穿著便宜風衣的瘦小男子,朝我開啟一張白紙,非常嚴肅地對我說道:
“你是白戶吧?這是你違反證券交易法的逮捕令。現在幾點?”
瘦小男子右手邊的男子非常默契地看了看手錶道:
“上午6點35分。”“6點35分,逮捕.”
看來人都是容易緊張的動物,比如說我吧,在這種慌亂的時候,已經根本沒有能力去做什麼有利於自己的事情了,對於某些細節更不會去細究。
接到瘦小男子的逮捕令,我第一句向警察講的話竟是:
“我可以換件衣服嗎?”
此刻我其實是剛剛起床,身上穿的還是睡衣。
警察在這方面倒是還挺人性,他可能看我只是個弱小男孩,所以便放心地點了點頭,叫我儘快整理一下日常生活用品。
我把換洗用的內衣褲與襪子、牙刷與剃鬚刀、手機與錢包.還有卡片之類的東西,都塞進小揹包裡.
他們在我腰上綁了繩子,用白色麵包車把我移送到荒川警察署。
就這樣,之後的兩星期,我就跟警察署的拘留室結了緣。
至於在牢房裡頭待的細節,我實在是不想再提起。
在荒川警察署待了兩個星期之後,我又被移送到小菅的東京拘留所,在那裡我一直待到判決出來,時間整整6個半月。
因為我內心對小塚老人多少有些介蒂,所以我把他與ZE資本的事.全都如實招了,而辰美與保坂遙的部分我卻什麼也沒講。我當時心裡是這麼想的,辰美這個人嘛,也許我出獄後可能還得要他照顧,至於保坂遙,則是為了感謝她不求回報地把第三方配股的情報告訴了我。如果將她扯進來,恐陷她也難逃洩露內部機密情報的罪名。
我在拘留所的單人房裡,每天靠讀書打發時間。在用來矯正我們心智的圖書裡,和經濟學相關的根本沒幾本,我用了沒多久就全讀光了。沒書可讀,結果連婚喪喜慶的禮儀教本,也拿來讀了不少。
對於在牢房裡待慣了的人來說,單人房裡拘留的時光倒也沒什麼難受的,倒是有人來探視我的時候,多少令我有些手足無措。
這一天,老爸又來看我了。在厚厚的壓克力板隔起來的小房間裡,父親和我面對面坐著。我的右手邊有個攤開筆記本的獄卒,他穿著威武的制服,一本正經地坐在那兒,一字不漏地記錄我們的對話。在這種情形下,我們只能聊一些無關痛癢的話。那天早上離開新瀉來看我的父親,為了給我勇氣,努力不讓臉上的笑容垮掉,但我知道,其實他的內心是非常痛苦的。
很快,拘留所的人提醒我會面的時間馬上就要結束了。我強忍著痛苦,朝父親喊道:
“爸爸,你一定要相信我。等我出去之後,會把事情原原本本都告訴你的。”
父親一邊和我道別,一邊強忍著淚水狠狠點頭。回到房間後,我一個人哭了起來。我想,在回新瀉的電車上,父親也一定正淚流滿面吧。
父親看我後的大約'個月,保坂遙來了。她穿著第一次約會時穿的那件黑色鱷魚壓紋皮裙。她的妝似乎比平常化得多得多。看見我,她的表情有些奇怪,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好一會兒,她才穩下神來,朝我說道:
“小則,你還好嗎?我把銀行的工作辭掉了。剛好有獵頭公司的人來找我,而且又剛好在發生那種事以後不久,所以我想既然銀行沒法再待下去,眼下這倒是個機會。”
“是嗎,那太好了。我也覺得遙小姐有些不太適合銀行的工作。那,你的新工作是什麼呢?”
“財務規劃師,專門給客戶在如何運用資產方面提供建議。這次可不會再有什麼受害人了,我一定要好好幫助老人理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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