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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副行長和他的隨員便如兩隻過街老鼠般在大家兇狠的視線中灰溜溜地離去了。
雖然為老婆婆守靈的人都不太說話,但在那種憂鬱的環境裡,時間還是過得很快的。等到l 1點的時候,我和小塚老人離開了守靈的座位,跟大家打過招呼之後便走出了老婆婆的房子。
走在去往城鐵的路上,小塚老人對跟在身後的我說道:
“你似乎看到那個女子的名片了?”
這老頭子,眼光還真銳利。
我默默地點了點頭。此時荒川線最後一班車的影子,一邊在老人的側臉上晃動,一邊漸行漸遠。
“似乎是松葉銀行總行公關部的主任。”
小塚老人似乎並不等我回答,那樣子彷彿是在自言自語。沉思了片刻後,他又說道:
“我從她的口氣分析,她應該會在明天出殯時再次露臉。白戶,想不想接近一下那個女子呢?如果我們能從她那裡弄到總行情報,那價值肯定要強過町屋站前分行的理財專員的。”
聽完小塚老人的話,我在心裡暗暗稱是。因為當小塚老人說到“理財專員”的時候,我立即就想起了關根秀樹那膽怯的笑容。那是一個生活在不幸中的銀行職員,也不知道分行的行長是否還在命令他吃那種加了一大堆化學調味料的蓋飯。
我的腦海裡把他那張怯怯的臉與棺材蓋上小窗裡露出來的老婆婆的臉重疊在一起。這兩者都是銀行的受害者,不同的只是一個死去了,另一個卻還活著。
我對小塚老人說道:
“我明白了。只是要我像小白臉那樣去討好一個女人,好像比較困難,但我會盡力去做的。”
小塚老人滿意地點了點頭,道:
“那這事就麻煩你了。明天我有點忙,而且還有一個人要介紹給你。”
我們一邊走,一邊說著一些可有可無的話。走到如鬼城一般燈光昏暗的尾竹橋通時,我們道別各自回家。
第二天,東京又是萬里晴空。今天除了去送別死者,當然不會再有別的事了。中午時分,氣溫已經超過30度了。我跟著那些老人家揮汗如雨地行走在送殯的隊伍中。老婆婆家前面的狹窄小路上堆滿了黑白花圈,目之所及全是穿著喪服的老人。到町屋殯儀館雖然只有500米,但他們還是合力準備了氣派的美式靈車,看來他們已經把這起喪事當做一個政治運動了。
起棺後,和尚們穿著金光閃閃的法衣,背對著靈車那金光閃閃的頂部,進行著最後的送行誦經。
正在這時,路的前方卻傳來樹枝斷裂的聲音。我回頭一看,意外地發現水泥牆邊的一個花圈竟被橫放在地上,大家全都聚集在那附近,看來那裡又發生什麼事情了。
老頭子看了看我,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便朝他點點頭,一溜小跑衝向了騷動處。此時受害人自救會的老人們已經大批大批地聚集了過來,他們用皮鞋用力地踩著地上的花圈。而花圈上的墨字果然如我所料一一“松葉銀行町屋站前分行”。
老人們除了踩那個花圈的,其餘的全都向另一個角落聚去。我走過去一看,只見松葉銀行公關部的女子與昨天的那位副行長正怯生生地被大家圍困在那裡。那女子和昨天一樣穿著剪裁合體的套裝,只是顏色稍有變動,昨天的是藏青色,而今天則變成了黑色。看來這位苗條女子成天都是穿著這種職業套裝的,也許今天換上黑色是表示對死者的哀悼吧。
現場的那些老人家可不管她穿什麼顏色的衣服,他們緊緊地逼近女子,朝她大聲嚷道:
“你這個害人精,還來這兒胡鬧什麼?”
現場的氣氛真是太緊張了,簡直是一觸即發,那感覺就跟馬上要發生暴動一樣,現場沒有任何人打算出面制止怒火熊熊的老人們。面對他們共同的冤家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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