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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繾雪皺眉:「既然不能剝離靈火,那你行在哪裡?」
謝刃:「……」
風繾雪搖頭:「算了,先吃飯吧。」
謝刃提意見:「你別激我好不好?」
風繾雪莫名其妙:「我哪裡激你了?」
謝刃:「你剛剛嘆氣了。」
風繾雪:「因為你不僅不行,還不承認,我為什麼不能嘆氣?」
已經長大成熟,十分寵辱不驚的謝小公子再度被氣死。
於是他一股熱血上頭:「等著,我在一年內肯定行給你看!」
第40章
剝離靈火並非易事,否則也不會連曜雀帝君都無法做到,謝刃所謂的「先前試過」,不過是心血來潮的一時之舉,加起來一共沒練滿三個時辰。反正於他而言,大多數妖邪凶煞都是能一把火燒乾淨的,何苦費那功夫,倒不如省下時間,浪去城中喝一壺酒。
不過現在被風繾雪一激,再加上事關「行與不行」的顏面,以及九嬰還有七個腦袋流落在外,總不能回回都靠別人的鐵虎獸,謝刃琢磨了一下,便端著一杯酒坐過來:「來,敬你。」
風繾雪一瞥:「我不喝,你要問什麼?」
謝刃道:「今日那些盤旋在鐵虎獸周圍的冰刃,是怎麼做到只斬九嬰煞氣,卻不傷害落梅生的?」
「你若想學,我這裡有本書。」風繾雪起身,從櫃中取出一冊《離寒訣》,「先自己看,若有看不懂的地方,我再叫師兄來教你。」
「好說。」謝刃將書冊捲入袖中乾坤袋,「定好了啊,等我能將靈火剝離時,你就得承認我很行。」
風繾雪點頭答應,暫時沒想通這件事究竟重要在何處,值得三番四次拿出來提,便道:「我發現你在意的事情都很奇怪。」
謝刃替他盛了一小碗湯,假裝很隨意地說:「我也很在意你啊,奇怪嗎?」
風繾雪道:「在意我的人很多。」
這話說的,令謝刃再度想起了無憂城裡的九嬰,加上又好巧不巧夾了一筷子涼拌菜,來自家鄉的上好陳醋釀得他一陣酸,索性也不吃飯了,追問:「白天九嬰說什麼落梅生將你藏在心裡,不讓旁人看,是什麼意思?」
風繾雪搖頭:「我也不懂,不過那顆頭被埋了千餘年,看著不太清醒,胡說八道也是有的。」
謝刃自然不信這說辭,他繼續盯著風繾雪看,越看越覺得好看,而且不是一般的好看,是清雅脫俗、小神仙一般的好看,雖說大多數時間都是冷冰冰的,但又不是那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漠然,更像是在午後牆角下曬太陽的貓,看似高冷,其實摸一把又軟又暖,抱起來……嘶!
風繾雪用筷尾敲他的頭:「不許靠在我身上!」
謝刃撇嘴:「你這麼好看,給我靠一下怎麼了?」
「好看就要給人靠嗎?」風繾雪不滿,「你也好看,怎麼不見我來靠你?」
謝刃被逗樂了:「原來你覺得我好看啊,那你來靠唄,想怎麼靠都行。」
一邊說,一邊張開手臂,任君採擷,慷慨得很。風繾雪不想理這吃錯了藥一般亢奮的猴,便起身坐到另一頭:「你飽了就出去,休打擾我吃飯。」
謝刃眉梢一挑,自己取過酒壺斟滿杯,剛要說話,抬頭卻又明顯一噎。
風繾雪感官何其敏銳,自然能覺察出來自對面的猶豫,但他已經不想再聽落梅生、九嬰以及行不行的故事了,便道:「閉嘴!」
謝刃:「……」
風繾雪又道:「多說一句,晚上就多看一個時辰的《靜心悟道經》。」
謝刃用手指沾酒,在桌上寫——一句,我就說一句。
風繾雪卻不答應。
於是在接下來的時間裡,謝刃全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