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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巨獸張開生滿獠牙的大口,咬斷了這場夢。
謝刃得意:「怎麼樣,斬妖除魔,夠正義凜然?」
被這麼一對比,崔望潮更加沮喪了,他雖然看不慣謝刃,但怎麼人家的夢想就這麼能見人?而金泓也沒料到,謝刃還真是時時刻刻都能交出一張討長輩喜歡的答卷,冷臉撐著劍站起來,問:「你們下一步有何打算?」
風繾雪道:「寫一封信回長策學府。」
謝刃納悶:「我們不回去嗎?九嬰的頭還在這。」
風繾雪道:「先去鐵山看看,玄花霧若真是從那裡逃出來的,我猜有人在暗中幫它。」
謝刃點頭:「也對,那就聽你的。」
金泓瘸著往前走了兩步:「我們也一道去。」
崔望潮受驚:「啊?」
金泓卻打定了主意,可能是受到謝刃夢境的刺激,也可能是覺得自己斬妖未遂,反被九嬰奪走神識太丟人,所以急於找回場子,總之是一點都不想灰溜溜地回鸞羽殿。
謝刃側頭:「如何?」
風繾雪答:「隨便。」
第25章
鐵山雖然擔了個「山」的名號,但更像是一塊奇形怪狀的餅,黑漆漆蓋住山石與峽谷,從高處往下看時,只覺得毫無生機,瘮得慌。
崔望潮道:「書上都說鐵山是在女媧補天時被熔,你卻說是燭照神劍為了困住玄花霧所為,有證據嗎?可別害我們白跑一趟。」
「怕白跑,就回去啊。」謝刃手中轉著迴旋鏢,「我又沒讓你們跟著。」
崔望潮氣急:「我們現在也算結伴同行,你就不能先透個底?」
謝刃瞥他一眼:「你的女媧補天是從書上看的,我的燭照神劍也是從書上看的,至於哪本是真哪本是假,不得親眼驗證過才能知道?」
崔望潮正色強調:「我看的書是正統史書,年年考試都要考。」
謝刃語調無賴:「我看的書是街邊買香艷小話本時送的添頭……嘶,你又掐我!」
風繾雪捏著他胳膊的一小塊皮肉,很無情地再一使力。
謝刃淚眼婆娑:「我閉嘴,我閉嘴還不行?好好好,燭照神劍與玄花霧的事,是師父告訴我們的,疼!」
風繾雪這才鬆開手,繼續往前走。
聽到竹業虛的名號,金泓與崔望潮也就打消了疑慮,同時對銀月城風氏的手腕有了全新的認識,畢竟旁人若是敢這麼掐一下謝刃,八成已經被燒成了禿頭,哪裡可能叫苦連天地求饒。
謝刃揉著痠痛的胳膊,緊追幾步與風繾雪並排,委屈兮兮地抱怨:「你上回都把我掐紫了。」
風繾雪看他一眼:「不行嗎?」
謝刃大感不公,當然不行啊!掐人是什麼怪毛病,我又不是鐵打之軀,但轉念一想,又換了種思路:「那掐完之後,能減點債嗎?」
風繾雪沒忍住,側過頭偷笑。
謝刃看著他臉上的小酒窩,自己也樂,還挺有成就感,剛準備再說兩句,風繾雪卻遞過來一把漂亮的匕首:「給。」
「……」
跟在後頭的金泓看到,疑惑地問:「那不是你的春澗嗎?」
崔望潮正心痛呢,又不好說我不敢下井找你,所以被風繾雪訛了去,便含糊道:「他們救了你,問我要了這把匕首,算了,反正只是好看,也沒什麼用途。」
話剛說完,就見謝刃隨手一拔,匕首鋒刃光寒,周圍草木瞬間覆上白霜,樹上的露也變成冰。
崔望潮目瞪口呆,這……什麼情況,為何自己拿的時候,春澗就只有「被別人羨慕」這一個作用?
謝刃也沒想到匕首竟有此等威力,一時也愣了。
風繾雪道:「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