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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刃繼續說:「他們走了,我也就走了,後頭雪越下越大,估計陷阱很快就被掩蓋無蹤。」
本不是什麼大事,誰知道有個姓劉的夫子突然來了興致,要去深林畫雪景,結果掉進大坑摔斷了腿。
謝刃啃了口果子:「然後金洲就說是金泓乾的。」
璃煥問:「那你給他作證了嗎?」
「我才懶得管這事。」謝刃道,「不過也不用我作證,聽說金泓那次問了許多人,花了半個月時間,硬是尋出蛛絲馬跡,完整拼出了金洲當天的行動路線,都去過哪裡,都帶著誰,還找到了幾名證人出來說話。」
風繾雪點頭:「照這麼看,他確實應該替自己探明紅衣怨傀的真相。」
謝刃攬過墨馳:「這次還有沒有能避開金光的路線,讓我去金泓的住處看看?他住在東殿最左側的斜陽樓。」
「有,不過你千萬小心,別被發現了。」墨馳對這裡的圖紙很熟悉,用微芒在他掌心繪出圖,「可他回了斜陽樓,應該還要去金洲的住處,你知道金洲住在哪裡嗎?」
「百丈樓。」
墨馳發愁:「那就麻煩了。」
百丈樓雖然沒有真的高百丈,但位於整座鸞羽殿防守最嚴密的地方,金光陣法環繞,潑水不進。
謝刃嗤一句:「做了多少虧心事,要將他自己這麼銅牆鐵壁地裹起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繡樓藏著大小姐。」
風繾雪道:「我有辦法。」
謝刃問:「你有辦法闖進百丈樓?」
風繾雪還真的有辦法,而且辦法不止一個。
但又不能暴露身份,若十六歲的風氏少年一掌凍住鸞羽殿的金光陣法,只怕整個修真界都要震驚。所以他只好用一種比較微末的法術,提議:「我們可以讓金泓把腳崴了。」
其餘三人不約而同地想,好損啊!
璃煥道:「也對,他腳受了傷,不能動,又不想背黑鍋,若再想質問金洲,只能將人請到斜陽樓去。」
謝刃衝風繾雪豎起大拇指,還是你厲害。
於是四人便先回了客院,兩隻圓滾滾的金色鳥雀再度飛出窗欞,撲稜去了斜陽樓。
這回為了防止謝刃因為學藝不精,又左搖右擺露出什麼破綻,風繾雪在蹲好之後,搶先一翅兜住他,壓得牢牢不能動。
謝刃猝不及防,兩根細爪外八一撇,險些坐了個屁股蹲。
「……」
金泓正在問崔望潮:「你怎麼看?」
崔望潮只知道說:「金兄,這事確實與我家無關啊。」
金泓被這驢頭不對馬嘴的回答又氣得夠嗆,平時看你也還順眼,怎麼最近越來越蠢了。
他道:「算了,我親自去問問。」
「現在?」崔望潮遲疑著看了眼天色,「已經很晚了,而且百丈樓那頭一直同咱們不對付,這回別又是謝刃在故意挑撥,魯莽去問反而中了他的奸計,還是再好好想想吧,不就是一個怨傀嗎?」
謝刃對這草包也是無話可說。
金泓坐在椅子上:「你說會不會是金洲身邊那個魏空念乾的?」
謝刃心裡一動,魏空念?
他還真的知道這個人。
不過傳聞都說魏空念早已遠赴南洋,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鸞羽殿?
金泓突然站起來往外走去。
風繾雪見狀眼神一厲,右爪一擰,一道看不見的蛛線霎時纏住金泓右腳,引得他一個踉蹌,直直摔在院中。
「金兄!」崔望潮衝出去扶起他。
「嘶……」金泓疼得險些背氣,聲音都顫了,「快去叫大夫,不是,先扶我去淨所。」
崔望潮趕緊帶著他去了。
留下兩隻鳥蹲在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