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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畢竟是因為我才遭了這麼大的罪的,我什麼都沒幫上他,我心裡不踏實。總覺得欠了他……」
白桃話剛說到一半,謝崢沉聲打斷了她。
「這個你不用擔心,衡哥已經幫你還了。」
她有些好奇:「他給沈斯年什麼了?支票還是房子?還是其他什麼東西?」
都不是。
沈斯年什麼都沒要,包括白衡承諾給他的婚約。
他只接受了白衡的一個承諾,那就是等到暑假之後去國外治療。
不過謝崢知道,治療是假,遠離白桃,忘記白桃才是真。
他聽醫生說了,沈斯年這個情況根本沒有痊癒的可能。
沒有了資訊素的影響,時間就成了治癒一切的良藥。
一年,兩年,五年,總有會忘記,會釋懷的一天。
而這些謝崢答應了沈斯年不能說,他不想讓白桃永遠生活在愧疚中,同樣的,他也不希望因為對方的同情而在一起,成為束縛她一生的枷鎖。
——這也是沈斯年沒有答應婚約的原因。
「……一個留學的機會。」
半晌,在白桃以為對方不會回答的時候,謝崢驟然開口。
「他對物理和數學一直很感興趣,國外有個學校他很想去,只是因為經濟壓力他一直沒機會。不是馬上就要高考了嗎,借著這個時機,衡哥給他拿到了推薦信,不用等到畢業,今年他就能去。」
「?!今年!怎麼這麼突然?」
白桃愕然睜大了眼睛,對於沈斯年要去國外留學的時候很是驚訝。
「這麼重要的事情他為什麼沒有告訴我?」
「他為什麼要告訴你?」
謝崢臉色沉了下來,那雙淺藍色的眸子直勾勾注視著白桃。
裡面閃爍著她看不懂的情緒。
「你不是他什麼人,他也和你沒關係。你們頂多隻是個標記關係,現在甚至都沒有標記影響了,你為什麼要要求他事事都給你說,事事都告訴你?」
他應該忍住的,可是最終還是沒有控制住情緒。
這幾天謝崢心裡一直都很憋屈窩火,因為沈斯年所做的一切,讓他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
謝崢一直在想,當時如果進手術室的是他的話,是不是他就不會像現在這樣難受了。
這種什麼也沒做,反倒得到一切到感覺讓他覺得自己特別可笑。
而更讓謝崢覺得不安的是,從醒來到現在,三天過去了,明明陪著她的是他,她說的想的全是沈斯年。
「白桃,我就在你身邊,你為什麼不能看看我?」
「……抱歉。」
白桃也意識到自己好像一直在提沈斯年,他會感到煩躁也是情有可原的。
畢竟他們兩人一直水火不容。
謝崢深吸了一口氣,將蘋果塞到了她手裡。
白桃眨了眨眼睛,看著還剩下一半沒削皮。
「自己啃。」
他沉著臉色,咬牙切齒地說道。
「……」
啃什麼?啃皮嗎?
白桃一臉莫名地看了對方一眼,也不敢再說什麼,怕撞木倉口。
只是說是不說了,腦子裡卻不可避免想起了沈斯年。
熱潮時候標記的畫面很模糊,因為意識不清,所以一切都斷斷續續的。
沈斯年似乎說了很多,然而她一個字都沒記住,就記得他好像一直在哭,標記之前在哭,標記時候在哭。
每一次,都是因為她。
想到這裡白桃突然覺得嘴裡的蘋果沒了滋味。
不知怎麼,突然有點想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