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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爭。」
「她答應我的,她會做選擇,在你我之間。」
他聲音很輕,羽絨一般。那雙眸子黯然,沒什麼光亮。
沈斯年的話讓謝崢意識到了什麼,他抬眸看向白衡。
是白衡聯絡沈斯年的,這說明是得了白桃的默許。也就是說之前沈斯年生日的時候,她便和他達成了共識。
而這件事白桃沒有和他說。
因為他把試膽大會的事情說漏了嘴,她又開始排斥他們了。
「可是她不想選擇了。」
這個沈斯年自然覺察到了,不然在和謝崢起衝突的第一時間白衡就制止他們了。
醫院裡消毒水的氣息刺鼻,他鼻子發澀,難受得眼眶泛紅。
「清醒時候的她或許還有理智,熱潮時候的她卻不會。alpha是感官動物,他們會遵從本能擇選的。」
他深吸了一口氣,臉上細碎的血痕讓他本就漂亮的面容更加昳麗。
「謝崢,衝動的事情做一次就夠了。我不想再因為標記的事情和你起爭執,刺激到她。」
「她自始至終生氣的都是我們的自以為是,我們的隱瞞算計。這是最後一次了,讓她自己選擇吧。」
沈斯年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從未有過的懇求,這是他第一次向謝崢示弱。
明明白桃還沒有做出選擇,他似乎就已經在做最後的訣別一般。
oga之間的感知很敏銳,饒是謝崢再不喜歡沈斯年,也不得不承認他說得是對的。
他們太任性了太自私了。
要是在這個時候還在因為一個標記的歸屬而爭的頭破血流,就太諷刺了。
「……好。」
謝崢微微頷首,那雙淺藍色的眸子閃了閃。
他將拿到的抑制劑分給了沈斯年。
從認識到現在,這還是謝崢和沈斯年兩人頭一次這樣相安無事地待在一起。
他們拿了抑制劑一路無言地折返回去坐下,等待著這場手術的結束。
正在謝崢焦急地注視著手術室方向的時候,走廊不遠處穿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而且是朝著他所在方向過來的。
他一愣,下意識順著聲音回頭看去,在看到謝父和女人的身影后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爸,媽,你們怎麼來了?」
「你還好意思問我們?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為什麼不第一時間告訴我們?要不是我和你媽當時剛巧在後院,看到救護車過去,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謝家和白家離得比較近,他們住的地方不在城區,周圍也沒什麼人。
救護車從白家那邊過去又離開的,再加上這幾天正好是白桃的熱潮期,想要不聯想到她都難。
謝父皺了皺眉,斥責了少年幾句,然後徑直走到了白衡旁邊。
「白桃情況怎麼樣?嚴重嗎?」
「暫時還不清楚,現在正在做腺體切割,要等到手術結束之後才知道情況。」
青年神情凝重,垂眸看著手中的數值表,無論是資訊素濃度還是體溫,都要比他當時要高出不少。
「熱潮不像發熱期那樣常見,一萬個alpha裡面頂多隻有一兩個會出現熱潮期,而像白桃這樣雙s的更是少之又少。因為沒有足夠的臨床經驗,醫生說要是到時候還不能穩定下來,很可能會進行二次切割。」
一次切割的痛楚就很難承受了,兩次又要如何撐下去?
而且如果只是疼痛,咬咬牙撐下去倒也沒什麼,只要最後的結果是好的就成。
可是腺體本就是人體最脆弱的部位,多次切割就算修復了也會對身體造成不可逆轉的傷害。
「你別太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