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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婆子得了一錠五兩的銀子，喜得合不攏嘴，連聲應諾。

49、棗滿艙

待楚漣漪和唐樓出得側門，早有馬車在等候，二人上了馬車，徑直往南去。

&ldo;我們這是去南城？&rdo;楚漣漪有些驚訝，大夏朝的京城，北貴東富，南賤西窮，楚漣漪從出生到現在，都沒去過南城。

唐樓點點頭，&ldo;御街上年年看的東西都是那麼些，今日我帶你去南城開開眼界，絲毫不比御街差。&rdo;

南城是苦力的聚居地，身份雖然低賤，但生活力卻是最強的，楚漣漪的興致越發高了。

馬車直到南城醺河邊的長興小街才停下，楚漣漪下得車來一看，這小街果然是名副其實的小，僅能過一輛馬車而已。

街雖然小，但是五臟俱全，今夜尤其熱鬧，各家鋪子前擺滿了小吃擔子，雜物擔子，更是讓小街顯得羊腸似地窄，街上的人都是側肩擠著。

即使這樣狹窄，依然有小孩拖著兔兒燈，一邊咋呼，一邊推擠鑽fèng，將一盞等拉得風快。

楚漣漪跟在唐樓的身後，才走了沒幾步，便被人擠開了，楚漣漪被人趁著擁擠在屁股上擰了一下，下得猛彈了一下，大叫唐樓的名字。

&ldo;漣漪。&rdo;唐樓的聲音從楚漣漪身後傳來，她才發現是自己擠太快了，反而越過了唐樓。

唐樓摟住楚漣漪的腰，看她臉上發白，問道：&ldo;怎麼了？&rdo;

楚漣漪哪裡敢說，只結結巴巴地道：&ldo;沒事，有些害怕而已。&rdo;

唐樓攬了楚漣漪的腰往前走，楚漣漪也不敢擺脫，害怕再遇上有歹意的，雖然她著了男裝，可也騙不了幾個人。

&ldo;都說上順大街冷梅軒的灌湯包子好吃，其實他們是沒吃過這長興街王老三的灌湯包，那才叫一個鮮。&rdo;唐樓指著一塊寫著&ldo;王老三&rdo;三個字的破布招道。

店裡早坐滿了人，唐樓掏出銅板買了一個，用竹葉包了，兩個人學著其他人一樣倚在店門口分起來。

唐樓細細地挑開包子皮，將麥稈兒插進去，又將麥稈兒嘴遞到楚漣漪的嘴巴，她就著吸了，那肉湯果然鮮香無比，湯盡，待要再吃一口包子，卻被唐樓順手就扔給了門邊蹲著的黃狗。

&ldo;你這是做什麼？&rdo;楚漣漪幾乎要氣急敗壞了。

&ldo;這王老三灌湯包好就好在那肉湯，那肉倒是一般的，後面還有許多好吃的，你小心待會兒吃不下。&rdo;

楚漣漪人生地不熟自然不反對唐樓的話，她的注意力早被一對夫妻給吸引住了。

一路上生意最好的便是賣頭繩、首飾、汗巾、帕子、香粉、澡豆、香胰的擔子，一年到頭，女人家正經能出門的日子沒幾日，所以元宵最是能賺女人的錢。

那丈夫正在掏錢準備給那女子買一盒澡豆麵子。

&ldo;別買了，這多可惜，也用不了多久，我回去用綠豆麵子也是一樣的，這錢還是留著給你扯幾尺布做件新衣服吧。&rdo;那做妻子的趕緊按住丈夫掏錢的手。

&ldo;我一個男人穿什麼新衣服，你瞧我身上這身不是還能穿嗎？&rdo;那男人憨憨地笑了笑。

楚漣漪看著那丈夫滿是補丁的衣服，臀部磨得都要透光了，實在稱不上還能穿。

&ldo;我不要，你要是不要新衣服，那買壺酒吧，你辛苦一年了，總得……&rdo;

&ldo;酒有什麼買的，喝進去就尿出去了，白沒意思。我聽隔壁李大嬸說，這街上賣的澡豆麵子都加了香粉的，翠娥，你從嫁給我就沒享過一天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