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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友松看到是唐墨染,他身後也只跟了兩名長相出色的小輩,面色一鬆,露出一絲戚然,道:「唐兄,多謝你來探望友梅,只是他目前病情嚴重,武醫囑咐外人不能打擾,只能請你回去了。」
唐墨染上前一步,道:「我遠道而來,憂心老友病情,只求能在床頭看上一眼,保證不發一言,如何?」他的聲音懇切,語帶傷感,這就讓宋友松有些為難了。
八長老宋友柏是宋澤權的死忠,他在一旁喝道:「你這唐門長老好無禮!哪有強行要求探視的道理?別說這是在我們宋門的地盤,就是醫院,醫生說不能探視,你還不是得乖乖地回去?」
宋友松聽八長老如此行事,嘆了一口氣,道:「不好意思啊,唐老。實在是為友梅身體著想,目前還是得以靜養為主,不能有半點擾動。」
宋澤楷語帶悲憤,強壓著淚意,道:「伯父,武醫什麼時候來治療過父親?什麼時候囑咐過不能打擾?我怎麼不知道!」
宋友松一聽,有些心虛,轉頭看著侄兒,喝斥道:「長輩說話,哪有你插嘴的道理?」
宋澤楷捏著拳頭,在一旁站著,渾身顫抖,卻又無計可施。這個被教養得過於講規矩的中年武者,在父親命懸一線之際,竟然連讓他見老友一面的權利都沒有!
琉璃站在唐墨染身後,沒有說話,她一直在觀察環境。神識籠罩整個別院之後,她聽到了西廂房有一個微弱的喘息聲,屋子裡還有兩名武者的呼吸之音,顯然宋友梅的床頭還有兩名陪護,加上這兩名天級長老,宋門足足派了四名武者守在他的身邊,可見防護之嚴!
宋友梅是宋門的大長老,掌控著整個門派的礦產資源,這是宋門最大的財富來源。近幾年宋友梅漸漸淡出門派事務,幾座礦山的開採與管理也已經交接出去。但是有一條黑耀石的礦脈,其開採資質審批檔案,卻一直被捏在宋友梅的手裡,沒有交出來。這份檔案,是宋友梅與武學部交涉數年方才獲得,他想給自己唯一的兒子宋澤楷留下一點東西。
可惜,宋友梅低估了侄兒宋澤權的霸道,他堅決不談任何條件,逼叔叔交出審批檔案,這幾年拖著不讓武醫治療、不提供珍稀藥材,皆是因為此。
宋澤權很清楚,即使宋友梅不交出審批檔案,他死之後宋門依然可以提交相關證明文書,向武學部重新申辦,只是稍微麻煩一點罷了。怕只怕中間出了紕漏,有人拿著審批檔案到武學部辦理移交手續,那宋門就人財兩空!
因此,宋澤權絲毫不敢懈怠,嚴控宋友梅別院,交代了兩位長老,不讓宋友梅見任何人,要保證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至於宋澤楷,這是談判的一個籌碼。宋友梅看到兒子無恙,才不會破罐子破摔,若是能夠哄他把檔案交給宋澤楷,那更好。宋澤楷就是個軟柿子,好捏得很。
這樣的情形之下,宋門哪敢讓唐墨染見宋友梅?上個月唐墨染來訪,就被拒之門外,這次若非唐墨染強勢,恐怕連別院的門,都進不來。
琉璃走到宋澤楷身邊,道:「宋叔叔,你先去守在你父親身邊吧?」宋澤楷抬起頭,眼睛裡竟然還有淚光閃動。這個中年男子,已經快要控制不住情緒了。他聽到琉璃的話,半天方才回過神了,道:「哦……好!」他進了屋,背影有些踉蹌,顯然此刻已經六神無主了。
待得宋澤楷進入房間,聽到宋友梅的呼吸音略微平穩了一些,琉璃看向唐墨染,道:「囉嗦什麼,打吧!」
唐墨染一聽,仰面大笑道:「我一個天級武者,還不如你一個小娃兒有魄力!」他雙手環抱,體內勁力流轉,獵獵之風鼓起衣袖,雙目如矩,擺出一個迎敵的姿式,道:「既然你們不同意,那我們就得罪了!」
宋友柏見唐墨染當真要動手,怒道:「你真是好大的膽子!敢在我們宋門的地盤撒野!」他袍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