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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德宏一聽,面色肅然,道:「宋門大長老病危?這可是大事!他若出事,宋門也將面臨重新洗牌,整個武學部都要受到影響。父親,你現在過去,可會遇到危險?不行,我得跟著一起去!」
唐箐也有些擔憂:「我也去。」
唐墨染搖搖手,道:「我只是帶著兩位小輩去探視老友,誰也不敢攔著我。你們若是跟著,反而讓宋門警惕。」
石學文瞪了唐墨染一眼:「怎麼聽你這意思,我們要去的地方竟然是龍潭虎穴?」
唐墨染有點不好意思,放柔和了聲音,解釋道:「宋友梅是我多年知交好友,十年前接了鄭門的戰貼,本以為只是場友誼賽,沒想到竟然演變成了生死相搏,若非兩名弟子不顧規則,拼死相護,差點命喪當場。後來,那兩名弟子受到懲戒,被廢除武功,逐出門派。宋友梅鬱結於心,兼之舊傷在身,身體一日不如不日。這十年來基本閉關不出,門派事務也交給他兒子宋澤楷處理。」
琉璃和石學文聽到這裡,都啐了一口,道:「怎麼又是鄭門!」
唐墨染嘆了一口氣,道:「武者競技,本是常事,即使敗了、殘了,也沒有什麼,只能怪自己學藝不精。宋友梅覺得是自己連累了兩名弟子,一直內疚。我與他來往多年,知道他的個性,他是個內心驕傲無比的人。去年年底我去探望他的時候,他還肯見我,今年我去,竟然被攔在了門外。因此……我想帶琉璃去看看他。」
唐德宏長年與京城武學部高層交往,非常熟悉這些門派紛爭,他聽到這裡,也有些不放心,勸道:「父親,既然你上次過去,被攔了下來,那這次你招呼都不打就過去,豈不是……」
唐箐也在一旁說了一句:「父親,德宏說得對,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唐墨染張了張嘴,想了想又閉上,頹然坐倒,整個人看上去頓時老了十歲。他伸出手拍著桌子,眼睛通紅:「我有什麼辦法?我有什麼辦法?打電話不接、上門他也不見,我根本就不曉得他如今是否安好。這個世界,現在是你們年輕人的,我們這些老傢伙,都已經要被淘汰了……」
唐德宏看著父親焦慮的模樣,和唐箐對視一眼,道:「父親,你莫擔憂。這件事,您早就應該和我說,我來打聽清楚情況了之後,再來決定下一步採取什麼行動。」
唐墨染抬起頭,看著兒子:「和你說?你在盛唐武館當館長,平日裡事務繁忙,又與武學部高層整日應酬,那些官老爺們做點破事,都是從長計較……按照規矩來……等你打聽清楚了,黃花菜都涼了!」
唐德宏聽父親指責,臉一紅,心中有些慚愧,暗自尋思:自己這些年行事,的確是越來越穩重了,早就失了武者應有的銳氣。宋長老一事,在他看來,長江後浪推前浪,只要宋門不亂,只要宋門依舊按照武學部的規矩行事,他根本不在意宋友梅一人的生死。
說白了,事不關已……真正在意宋友梅生死的,是唐墨染。
琉璃聽到這裡,說話了:「那就去吧。若是不讓我們進門,就一腳踢了他的大門!」
唐墨染一聽,整個人像是活了過來,從椅子上一躍而起,大笑道:「痛快!本該如此!」他經過唐德宏身邊時,一掌狠狠地擊在他肩頭,罵道:「枉你活了四十多歲,連個丫頭都不如。什麼是武者?什麼是以武證道?我看你現在被武學部定下的條條框框箍得,一點永往直前的銳氣都沒有了!」
琉璃嘻嘻一笑:「想多了,多累。直接打就是了!」
石學文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道:「你就喜歡打架。」
琉璃點頭道:「對呀,因為一般人都打不過我,哈哈……」
直到這個時候,唐德宏和唐箐才認真地看向琉璃——這個喜歡打架的琉璃,到底是誰?
作者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