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現實(第1/3 頁)
齊夭夭目送陳氏離開躺在床上的她側過身,剛才那個把她給嚇醒的夢,轉過臉就忘了。
齊夭夭烏黑的眼珠子轉了轉,觀察所住的房間,典型的磚瓦結構。
房高需要草蓆吊頂,看著破舊的很,有的蓆子邊兒壞了,草撲散著,漏著黑乎乎的洞。
青磚鋪的地面,打掃的倒還乾淨。
室內的擺設簡潔,一張架子床,梳妝檯,房間中央一張圓桌,周圍擺著四張鼓凳。
一張方桌,放在窗戶底下,一把椅子,靠牆擺著衣櫃,旁邊四個樟木箱子,上下兩層羅著靠牆放著。
這些傢俱漆掉落,斑斑駁駁,看著陳舊,可有些年月了。
很難相信這是縣衙的後衙,還真如陳氏所說,窮鄉僻壤,這縣衙夠窮的。
一眼望到了底,沒什麼好看的,齊夭夭又翻了翻身,沒有吱吱呀呀的聲音,這床純實木打造的,夠結實的。
除了心臟不舒服,齊夭夭伸手把把脈,目前沒有惡化的現象,但情況不容樂觀。
希望藥材足夠,別耽擱了,留下後遺症,成了病秧子。
那可真是本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了。
她伸伸腳,蹬蹬腿,活動一下手臂,總算有勁兒了,看來對這具身體的控制力還行。
怎麼就來到這裡了,齊瑤想不明白,想她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父母是老實巴交的農民,只有她這一個寶貝閨女,自然是細心教導。
幸運的是十六歲趕上恢復高考,順利的考進大學,那年代的大學生可是香餑餑,畢業後留在了城內。
也許是人生太順利了,在感情上遭遇重大的挫折。
在學校談了個志同道合的愛人,在畢業後談婚論嫁前夕,婚檢的時候,被檢查出來是個石女,不但不能生孩子,連婚姻生活都不能。
就這樣『被迫』分開了,離開了傷心地兒,毅然入伍,感情失利,事業順風順水。
在一次例行檢查身體時,她鼓起勇氣重新檢查,才發現什麼石女都是騙人的。
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這些年,稍微一想就明白了,齊瑤呵呵兩聲,難怪男方的家人接受自己那麼痛快,原來人家早有準備。
果然夠毒,欺負她沒有接受這方面的教育,分手了的原因還要扣在她的頭上,還要一輩子為男方守著『貞節牌坊』。
奮發圖強拼事業吧!吃了不懂醫術的虧,開始學醫,利用閒暇時間,學習更多的知識,來者不拒,如海綿一般學習各種各樣的知識,更多的是跟自己有關的軍事方面。
不但理論紮實,在軍事個人素養方面也是能力超強,一分耕耘一分收穫,成了最年輕的女艦長,人生過的很精彩,直到死亡來到了這裡。
也沒什麼遺憾的,父母因為意外離開了,要說有遺憾,那就是沒親眼看著航母下水,沒看見海軍強大起來。
唉……不想了,人到這兒了,還想它做什麼?照海軍的發展速度,一切都會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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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氏端著木盆出去,就看見自家傻兒子提著藥走了進來,「娘,您這是?」
「吐了那麼多血,不得擦擦啊!」陳氏迴避他的視線,不自在地粗聲粗氣地說道。
沈舟橫聞言咧嘴一笑,趕緊又憋住了,別把娘給惹毛了,提了提手裡的藥包,「我先去熬藥。」
「熬藥是你該乾的嗎?」陳氏語氣不善地看著他說道,將木盆放到了地上,抓過他手裡的藥包道,「我來。」
陳氏拿著藥包朝廚房走去,一回頭果然看著兒子端起了木盆,「你……你要氣死我了,這是你該做的嗎?你可是縣太爺。」生氣地說道,「你給我放下。」
「只是把水倒了而已。」沈舟橫滿眼無奈地看著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