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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新詩,說起來很好笑,當時我的未婚妻在北平讀書,我為了追求她就打算每日寫一首詩歌寄給她。”林子軒露出幸福的笑容,回憶道,“後來,這些詩作有幸被北京大學的周作仁先生見到,發表在《新潮》雜誌上,讓我有了一些名聲。”
底下的學生和教授已經無力吐槽了。
你到底是來教我們如何寫作的,還是來打擊我們的,你追個女朋友都能成為新詩奠基人,我們和天才果然不是生活在同一個世界啊。
“《雷雨》就是那時候寫的。”林子軒發出了最後一擊,用輕鬆的語調說道,“我未婚妻所在的女校要排演話劇,讓我寫一個劇本,於是就有了《雷雨》。”
第一百三十八章 什麼是新文學?
林子軒的這堂課主要是給自己洗白的,要樹立一個正面的形象,而不是完美的形象。
這種刷光環的事情適可而止就好了,太多了容易遭人嫉恨,他也不想下面的學生和教授跑上來群毆他。
在介紹了他如何走上文學道路的原因後,就把話題轉到了新文學上面。
當然,這同樣是為了給他寫的小說做辯解。
那麼什麼是新文學呢?
這個問題自新文學誕生之初就爭論不休,就算是現在也沒有弄清楚,各人有各人的見解。
有人說用白話文寫作就是新文學,還有人說要具有新時代精神的文學才是新文學,更有人說把舊文學推倒的是新文學。
文學研究會提倡“人的文學”,創造社推崇“革命的文學”,每個團體都有自己的文學主張,誰也說服不了誰。
“我也無法給新文學下一個準確的定義,但我認為新文學應該具有包容性,要百花齊放,百家爭鳴,如此才能蓬勃的發展。”林子軒講解道,“如果硬要給新文學套上一個框子,給它限定了範圍,那它就永遠只能在框子裡發展,無法壯大。”
林子軒來之前做過功課,知道不拿出點真東西是不行了。
不說這些學生,光是那些教授都是學識淵博的人,僅僅顯擺自己的成績鎮不住他們。
“有人會問,這麼多的文學主張我們該怎麼選擇呢?到底誰說的才是對的?”林子軒提出了這個問題,接著回答道,“我的意見是既不全盤的接受,也不一概的拒絕,而是應該學會用頭腦辨別,然後吸取精華,剔除糟粕。”
這是魯訊以後一篇叫做《拿來主義》的文章中的觀點。
魯訊提出對於拿來的東西,要認真的分辨,好的東西就吸收,不好的就毀掉。
這個觀點放在什麼地方都適用。
無論是對西方的思想和文化的借鑑,還是對傳統文化的繼承,“吸取精華,剔除糟粕”都是不二的法門。
“還有人會問,我們該怎麼分辨其中的精華和糟粕呢?你寫的《射鵰英雄傳》,這是精華還是糟粕呢?”林子軒微笑道。
他拿自己的小說開涮,引得下面的學生髮出笑聲。
這是文學研究會的觀點,一切娛樂消遣類的文學作品都是舊文學,都應該被掃除。
以前說過,一名叫做劉半儂的作家,就因為在上海寫過鴛鴦蝴蝶派的小說,後來加入新文學的隊伍,一直被人嘲笑,抬不起頭來,後來出過留學去了。
這就是新文學的排他性。
“區分精華還是糟粕,不能迷信權威,不能人云亦云。”林子軒闡述道,“青年學生要有自己的思想和主見,不迷信,不盲從,要堅持真理。”
這是一個治學研究的態度問題。
林子軒想要給自己洗白,就要讓這些學生不受其他新文學派別的觀點所影響,只要被他一個人影響就好了。
“那麼該怎麼區分精華和糟粕呢?怎麼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