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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此刻在紅孩兒眼中,那阿青手中的白玉小勺,分明如同一把寒鐵骨劍,散發著絕世鋒芒,無量劍氣縈繞,便是任何一絲劍氣,亦是可以穿金裂石。
還好那玉勺乃是紅孩兒親手煉製,雖然功效簡單,但卻是一件靈寶。況且阿青亦是很有分寸,並未催動太大的威能,使得玉勺內部陣紋禁制磨滅。
而那呂祖的劍道,卻是與以前有了很大的不同。以前的呂祖,所使用的劍道卻是殺戮之道,亦是鋒銳絕巔,劍氣一出,萬物寂滅。
而今的呂祖身上,卻是頗有些重劍無鋒之意味,倒是有些如同帝皇之道一般,厚重無鋒。但即便無鋒,若是一經發動,則必是伏屍百萬、流血漂櫓。
二人招式簡單,看起來更是有些不倫不類,但紅孩兒卻是看出其中的兇險,化繁為簡,一擊必殺,劍招最是傷人。若是與這二人對敵之人喚作一般大羅金仙,恐怕難當這二人一擊便會肉身崩毀,身死道消。
其實此刻,那交手的二人當中,呂祖卻是悔得腸子都青了。心中只怪自家輕敵,更是小覷了越女,只當其乃是一後輩,所以並未藉助任何外物,只憑二指與其爭鋒。
可嘆呂祖如今準聖至尊,一聲道行精深無比,肉身亦是早成玉骨冰肌。但再逆天,也不可能如同紅孩兒、多寶之流,能夠直面靈寶不是?
那玉勺乃是紅孩兒所煉製,堪堪達到了後天靈寶的品階,卻是無他功用,單單一個“硬”字。最是堅固無比,其堅硬程度,不輸猴子手中的神鐵棒,絕對能夠與上品靈寶爭鋒。
而今經過越女以自家無上劍意催動,卻是不弱一柄絕世利器,雖則阿青也很是有分寸,儘量收斂劍氣,不傷到呂祖。
但那玉勺卻不同,卻是次次到肉。所謂“十指連心”,那般堅硬之物撞擊在指尖上,任呂祖準聖至尊,肌體強悍,經過秘法催動,肉身亦是可當靈寶,但也只是“可當”而已。
此刻呂祖心底,可是一把鼻涕一把淚,雖然看上去,以肉掌與靈寶爭鋒,當真拉轟無比,但其痛處,也只有呂祖自知。
“哧!”
突然,阿青身上的氣勢一斂,但手中的玉勺卻不曾停下,直直的朝向呂洞賓而去,卻是方向不變,依舊直取印堂。
“嘶!”
呂祖見此,卻是神色一凝,顧不得手上傳來的陣陣劇痛,卻是急忙抬手迎擊。
此刻,在紅孩兒眼中,那阿青手中玉勺卻是化作了一條冰龍,身披著萬千玄冰骨刺,神態猙獰,穿破一切,呼嘯而去。
而呂祖的指尖更有萬道火光迸現,如同一輪烈日一般,但又並不令人感到灼烈,有的只是一種淡淡的溫潤,衝正平和,卻是真正的帝皇至道。
“叮!”
一聲脆響,阿青手中玉勺與呂祖的手指終是撞在一起,一股浩蕩波動瞬間傳出,掃向四面八方。隱約間見得一道道裂縫,從二人之間閃現,混沌之氣四溢,更有萬道黑色雷霆炸開。
令得紅孩兒瞳孔微縮,慌忙撐開一片氤氳赤霞,將這二人籠罩進去,否則這般波動若是擴散開去,自家的寶船鐵定遭殃。
此刻,紅孩兒卻是對這二人的劍道有了一層新的認識,卻是意識到,這二人若是拼盡全力,便是自己亦是難以奈何。
“哎喲!”
正在這時,一聲痛呼傳出,令得紅孩兒微微詫異,卻是慌忙散開禁制。卻見那呂洞賓正坐在茶桌旁,抱著自家右手痛呼不已。
紅孩兒抬眼望去,卻見其食指中指,此刻早已腫成了兩根胡蘿蔔,卻是嘴角一抽,心中暗笑,果然裝逼遭雷劈啊!
“咳咳!”
感覺到紅孩兒眼中的笑意,呂洞賓卻是老臉一紅,卻是覺得面子上有些掛不住,一臉幽怨道:“某家這次可是虧大了,你那紫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