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四 如何裁決(第1/2 頁)
希望之火毫無徵兆地點燃,紫色的火焰燃燒著突進。 開球一直以來太憋屈了!雖然強自打起精神,串聯著喊話,內心是沒底的,虛張聲勢的吶喊,難掩內心的恐懼空虛。迫切地需要任何能夠說服自己的異變,哪怕是微不足道的改變,他們也會欺騙自己,這就是天大的轉機。 於是,粉蘋果競技場壓抑已久的激情在此刻終於得到真正意義的釋放,沒有人來得及組織大言炎炎的切口復讀,狂熱的情緒衝破喉嚨,大家把或短促或綿長的音節分先後匯總起來,發乎自然的吼叫和咆哮,一個個聲音前仆後繼,連綿不絕,彷彿預示著奧孔瓦孜這波決絕突圍勢必一往無前。 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是簡單純粹還是別有深意,總之奧孔瓦孜斷球后第一選擇不是順勢疾突,而是逆向強行。他選擇了隊長剛才失敗的左側,選擇了讓隊長失敗的那個人。然後他在哈坎跌倒的地方站了起來,原本站著的勝者倒了下去。 天都土全不愧是唐朝的超級強隊,奧孔瓦孜就像是捅了馬蜂窩,實力超群的黃衫兒郎們像是被觸犯了逆鱗,幾乎全體兵員瘋狂右傾,登時掛起一陣黃色旋風,瞬間籠罩右翼。黃氣飛還沒氣得飛起來,他的兒郎們先開始飛撲。 奧孔瓦孜也只有一瞬間的機會,但是他拒絕了傳球這個選擇,反之把速度催生到了勢難回頭的程度,陷入風裡。 最近的本來是桑帕約,跟在後面像幽靈,但他看到費遊遊和水劍王來得好快,便即減速。想著這下用不著自己了。 兩人已成雙人包夾之勢,奧孔瓦孜突然身體加速追上皮球,一個變向,步頻加快,球速度減下來,費遊遊和水劍王險些被晃開,但包夾之勢已散亂,兩人站位分先後,俱如臨大敵。防範著線路,然後盯牢這腳下的變化,準備用最快的速度看透,然後一人出擊,一人保護,萬無一失。 腳下的變化和控球俱是幌子,不給對手研究的時間,奧孔瓦孜直接趟站位靠前的費遊遊的右側,自己從左側開始追,後面一些的水劍王想,來的好,我蓄勢待發給你驚喜。到奧孔瓦孜繞過來的時候,觸發水劍王精心設計的撞擊埋伏。然而水劍王顯然低估了奧孔瓦孜向內切的決心,反而被他蠻牛一般拱翻在地。 費遊遊不禁扼腕:角色分配錯亂了,這個伏兵該是我當才合情合理。 覆盤歸覆盤,眼前虧不能吃,熟練地上手去拉。 到這個份上可顧不得什麼風度,瑞典的天才少年和白痴少年在認真比賽的時候是同樣的生物,大是大非上不會有不同的選擇。臉嫩也好,心慈也罷,總之手軟是要不得的。能重擊對手的事便是好事,還能不被輿論譴責那就成了美事。費遊遊知道,這場球其實不是唐朝聯賽,是為蹴帝永絕後患的獻祭儀式,葡萄就是那隻祭品,而自己在宰割祭品這件事上不容有失。所以,這個球到此為止了,也許本來他接下來會走很遠,可是已經不重要了,至於噓聲,那不是輿論,那只是弱者的吐槽。 紫衫被拉得像一面預待展開的旗幟,沙雅人準備開噓。 費遊遊想到了舊世界的過往,這樣的拉拽還真是讓人懷念啊。不管是自己做的,還是別人做的,已經成為一種約定俗成的足球文化。噓聲起,紅黃牌,就勢倒地,練得再熟一點,只消一個眼神,拉人的被拉的,好像會計的借貸,成為維繫平衡的符號。 舊世界什麼時候會有打破平衡的感覺? 有新來的時候。 怎麼樣同化新來的,這就是足球圈的魅力。不過在蹴帝的王國裡,那還真是簡單粗暴——埋掉新來的。 然而,噓聲沒有起。 聽到奧孔瓦孜長嘯一聲。 鄭擲億和彭俏傑大眼瞪小眼:怎麼可能! 所有人看到奧孔瓦孜硬生生拖著費遊遊在飛奔。 劉靜直接看傻眼。 費遊遊這時候後悔不該開小差已經晚了,達到逃逸速度的火箭狂躁地擺脫了自己的糾纏,堂堂前瑞典天才少年被結結實實甩在草地上。 桑帕約端底是不凡,提前半秒預感到包夾二人組的完敗,率先發力。 全速前進的巴西人是可怕的,桑帕約的眼中只能看見奧孔瓦孜,撞上了一個同樣在高速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