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七 智勇雙全的水哥(第1/2 頁)
安娜比對手強的多,李冰深知這點,苦於無法證明。先被人家遛猴,足足耍了有十分鐘,到人家玩膩的時候已經輸了一個球,等到攻勢好容易佔了上風已經兩球落後。 踢球的時候,李冰和自己的隊友們被統一稱為臭腳,各種被喜劇演員挖苦,被文人墨客嘲諷,其實要公平講還真不臭,和這一代比起來簡直可以做香皂,尤其他是第一次認真地帶著這幫預備隊的菜鳥們打比賽,以己度人後更加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會打成這樣? 要讓不明真相的善意第三方從這兩隊挑選一隻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隊來,他們一定會選紅隊,事實上接近正確的答案是白隊,他們甚至是三天打魚三天曬網,壓根就沒訓練。那怎麼講?難道現在的手下是白痴麼?訓練比不訓練的還沒用?或者開展訓練計劃的教練,比如自己和岑大爺比,是傻瓜麼? 顯然不是的。 從上半場後半段他就一邊發洩怒火,一邊琢磨,發洩怒火是為了排除負面情緒,驅趕雜念,從而冷靜地思考問題。李冰算是一個智勇雙全的足球人,他本來很早已經接近真相,奈何迫於輿論壓力過早地換上褚莣,反而讓本來就要浮出水面的真相給蒙上了一層迷霧。命運就是這麼捉弄人,等到褚莣把李冰搞得稀裡糊塗的時候,又派蔣灝來把這個煙霧彈拔除,離了褚莣沒看幾分鐘球,李冰一下子明白了:是自己的題出的不好!自己覺得理所應當該做到的事情,在褚莣眼裡是天經地義,對這幫人卻難於上青天。場面上看著好像對方險象環生,不丟球純屬狗運當頭。本質上呢?其實是這個難度雙方都不會,自然結果全看運氣了,除了褚莣或者白築這樣極個別有鶴立雞群能力的人——當然,現在消耗過度的白築看來也是辦不到了。 這個預備隊最大的問題確實如岑大爺所說,他在同級別的隊裡真是渣渣一樣的存在,那是任人宰割的羔羊,習慣了被人打,今天趕鴨子上架來當強隊,出洋相也在情理之中,習慣了壓迫下的狗刨,倒過來壓迫別人,怎麼看都滑稽。 既然題目沒出好,那麼就簡單了,一定有自己這幫人能得八九十分,對方只能得一二十分的題目,誰主攻誰出題,這還不簡單麼?訓練除了給他們強健的體魄還有什麼?凌駕於業餘之上的條件反射和整體性,大大超越素人的節奏感和對失誤的敏銳感知,以及良好的糾錯習慣。 天資也許駑鈍,但是訓練卻不是白給,那是踏踏實實的點滴積累,不管成效如何,一天一天騙不了人的。先下手強不了,後發卻能制人,只要巨大的實力差距是客觀存在,那急什麼?不如退讓,讓體力不支的對手來展現平日的積累——平日都在搬磚,吃的是數年前的老本,已經撐不下去了。 條件允許,認真踢球的,沒人會排斥球在腳下,而球員的天性終究是向前,約束不是絕對。 有球的人不致命,無球的人才守護著命脈。隨著有球人的遲疑,無球人的心房也失守。隊形什麼的一個早上是練不完的,一個人失去節奏,所有人跟著亂掉。不論是距離,位置,決心,以及最重要的集中力。 經典19逐漸開始在地面打起了配合。岑大爺忍住沒有做聲。 羅田卻不能忍了:“一腳啊!乾淨!” 不會聽的,試著傳遞兩下,舒緩了當前的壓力,對方勉力組織的幾個上搶又被大家輕輕鬆鬆教做人,然後再得到一定程度的喘息後,再大腳破壞。 羅田等人閉嘴了,覺得這樣似乎也不失為更好的選擇,對手的體力瓶頸也如期而至,看來還是高估這幫人了。 很快,所有人都不這麼想了,因為安娜的強度驟增,大家再想強行轉幹淨破壞,卻無奈地發現,始終慢人半拍,就亂動了一下,中路剩這麼多人,便攔截不住他們的傳球,老被縱深打進來製造殺機。 衛佳皇趁著死球對白築使眼色,白築苦笑:哪來時間和他們交代?半吊子的喊話反而容易打亂別人的節奏。真要棒喝,那也是岑大爺乾的事。 這時有一個經典19後半場的邊線球。苗賢達莫名其妙地扔給了邰穗卞,邰穗卞接球就著經典19鬆散的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