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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女兒痛苦的樣子,蔣夫人難受歸難受,心裡卻明白:蔣殊這步棋走得危險,還沒加入王府就已經遭裴銘厭棄,進了府還能有什麼好日子?只可惜自家女兒沉浸在嫁人的喜悅中,完全沒意識到婚後,才是煎熬的開始。
裴銘喜歡蔣殊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誰讓蔣殊用了不堪的方式嫁入王府,又當眾將徐晚兒推入湖中,若非,若非蔣殊有了裴銘的孩子,怕是這睿王妃,蔣殊都做不成了。
蔣夫人不好說什麼了,自己的女兒再不好,又能如何,到底是自己肚子裡出來的,知道她言行不當,可蔣夫人除了安慰她,不能再做更多。
另一個偏殿內,躺在貴重奢靡的金絲眠床上,徐晚兒臉色虛白,悠悠轉醒,她身子本就弱,泡在冰湖裡虛弱地手不能抬,好在殿內燒了地龍,溫暖如春,徐晚兒身上已經換上了乾淨的中衣,她靜靜地躺在床上,慢慢好轉了些。
帷幔掀起,身邊只兩個宮女服侍,見徐晚兒醒了,連忙扶她起身,一個端起剛剛煎好的藥,一點點餵徐晚兒喝下,另一個將隱囊放置她背後,又塞了一個雕花湯婆子給她。
良藥苦口,徐晚兒被藥燻得難受,幾乎是捏著鼻子才喝完了,藥碗剛撤下,另個小宮女就送上了蜜餞,徐晚兒含著蜜餞,靠著隱囊休息了片刻,清麗的面頰才恢復了血色。
待稍稍恢復了力氣後,徐晚兒才問:「這是哪裡?」
捧著蜜餞的小宮女答:「回姑娘,這是是儲秀宮,是睿王吩咐奴婢照顧姑娘的。」
一聽是裴銘的吩咐,徐晚兒心中湧入一股暖流,放心了不少,雖然被蔣殊推入湖中讓她始料未及,可裴銘,卻沒有丟下她不管。
唇邊勾起淺淺的笑意,徐晚兒隱隱有些得意。
小宮女見徐晚兒微笑,只安靜地待在一旁,沉默不語。徐晚兒放鬆了不少,又拿了顆蜜餞含入口中,任甘甜在舌尖回味,一如她此刻的心境。
外面突然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徐晚兒聞聲,以為是裴銘來了,忙換了個姿勢,將自己最虛弱的一面展露出來。
帷幔復起又落,帶過一陣冷風,徐晚兒滿含期待地看過去時,又在下一秒渾身一滯,來人不是裴銘,是她的父親徐宰相。徐晚兒很快就反應過來,端坐靠著床作揖了番,恭敬道:「父親。」
「啪!」徐宰相一進來,二話不說,直接給徐晚兒一個巴掌。
徐晚兒被打得有點懵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她捂著已經發腫的臉,眉眼間寫滿了難以置信:「爹爹,你……」
「不孝之女,我沒有你這個女兒!」徐宰相怒道,「你不知羞恥,為父好心帶你參加宮宴,你竟和睿王私下幽會,你堂堂一個女兒家,不顧清白名聲,還當我是你的父親嗎?」
徐晚兒被親生父親打了一巴掌不說,又被數落了一頓,她下意識地搖頭道:「爹爹,不是這樣的,你聽女兒解釋,女兒是不得已……」
徐宰相卻拂袖打斷了了她:「住口!你當我是傻子不成,看你平日柔弱纖細的樣子,你洛姨娘說你心術不正,我還不信,如今,是為父看走了眼,竟生了你這樣一個恬不知恥的女兒!」
徐晚兒怔怔地看著前方,眉清目秀的臉上俱是不可思議:「爹爹,我是你的女兒,你怎能如此狠心,你怎能這麼看女兒?女兒都是被逼的!」
「被逼?」徐宰相一副不信的樣子,「你洛姨娘好心替你相看了淮安侯的幼子,你好好的侯府娘子不做,偏偏去做一個妾室,你有何顏面,說自己是被逼的?」
徐晚兒不甘示弱,「京城誰人不知淮安侯麼子花天酒地,紈絝卑劣,女兒嫁過去,只會被那些姬妾陷害至死,爹爹難道忍心嗎?」
「所以你就勾搭上了睿王?」徐宰相反問。
「我……」徐晚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