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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半會兒,顧錦瑟心中隱隱作痛,默默地閉上雙眼,無奈心中的情緒漸漸湧動,她只好緊握衾被,閉緊牙關,不讓自己發出一絲聲音。
思及前世,入土為安後,顧錦瑟滿腔的怨念在那一瞬淡去,望著這世間的最後一眼,是裴澤在她墳前立一木碑,手中握著玉石,在木碑上刻些什麼,顧錦瑟尚未看清,孤魂便消失於天地之間。
她想知道裴澤在木碑上到底刻了什麼,亦想知道裴澤之後過得如何,是好是壞。顧錦瑟自顧自搖頭,這些,她沒法知道了。
好在,這一世,不論裴澤今後如何,顧錦瑟都將在他身邊,不離不棄。
他們已是夫妻,未來還長呢,慢慢來,慢慢來。
折騰了片刻,裴澤終於能夠就寢,他甫一入被,便捱了個溫香軟玉。裴澤側頭看過去,姣姣容顏隱在暗色之下,女子的呼吸一淺一深,均勻起伏,髮絲間是淡淡的香味。白天的情形忽而清晰可見起來,二人相擁相依,親密無間,一吻過後,顧錦瑟癱在他懷中,兩手環在他頸項之間,一臉紅暈,她如墨的青絲貼在他下頜時,也是這樣的香味氤氳。裴澤呼吸一滯,滾動的喉結停在某一位置,高大修長的身軀僵硬,一動也不動。
良久,裴澤才從理智和情感上分出輸贏,他緩緩轉過頭,微不可嘆地口吐濁氣後,假裝毫不在意地閉上了眼睛。
夜晚很快就會過去,他如是想。
然下一秒,他倏然睜眼,一雙桃花目盯著頭頂上暗影重重的紗幔,眼眸中暗如幽火,似乎要將眼前那片紗幔燒為灰燼,化為雲煙。
已然熟睡的顧錦瑟,不知何時一雙玉手不安分地圈住裴澤的右臂,緊握在懷中,她太半個身子捱了過去,鼻尖與裴澤的頸項相對,呼吸一深一淺縈繞在裴澤頸間,朱唇隔著薄薄的中衣,落在寬闊的胸襟前。
裴澤僵硬如鐵的右臂緊挨著柔軟的身軀,偏得顧錦瑟穿得是紗裙,若裴澤是一塊寒冰,顧錦瑟就是一團明火,寒冰在明火身側一點點融化成水,裴澤只覺眼中幽火更甚,薄唇動了又動,喉結滾了又滾,左手一次又一次緊握成拳,最後在漫漫長夜中苦不堪言。
真是,要命。
末了,他心中暗罵自己一句:活該。
第38章 用膳 她與裴澤並非進展太快,而是裴澤……
夜色流盡, 天色漸漸明瞭,空中似是籠了一絲薄紗,微弱的光線隱在雲層之中, 蓄勢待發。
房內,紅色的紗幔之下, 錦衾之中, 勾勒出一張清麗姝色。
一夜酣睡無夢, 顧錦瑟翻過身側,右手一探,身邊一片冰涼, 空蕩蕩的。她隨即睜開了眼睛, 裴澤不在房內。
青絲垂落身後, 顧錦瑟支著胳膊撐起半個身子, 目光直直看向眼前那一片紅色, 搖頭嘆氣。
昨天在後花園,他們二人親密無間,唇齒糾纏。顧錦瑟想,裴澤因著心病不願洞房,不至於對她一點感覺都沒有。可經昨晚一夜, 顧錦瑟知道自己多慮了。
這可如何是好,顧錦瑟垂眸,心中嘆道,昨夜她捱得那麼近,裴澤一點動靜都沒有, 一整晚連個身子都不轉。
思及此,顧錦瑟復太息一聲,只得安慰自己, 來日方長。
芝蘭和知夏聽見屋內的動靜,知道顧錦瑟已經醒了,輕聲叩門進去,只見大紅鋪就的床上,一張粉黛未施的容顏難掩絕色,唯那眉間顰蹙,叫人知曉主人心中有事。
芝蘭一想昨晚的靜謐地可怕的洞房,心中有了猜測,想了想,道:「王妃,可要沐浴更衣?」
「王爺呢?」顧錦瑟抬頭問道。
知夏上前一步:「王爺說他去了校場,叫奴婢不要打攪王妃休息。」
「校場?」顧錦瑟擰眉少頃,很快就舒展開來,裴澤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