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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衣太監鞠躬在離王和睿王前,恭敬道:「參見離王,睿王,皇上有旨,召見睿王。」
裴銘:「父皇可有說為何事?」
「回睿王爺,是為著王爺的婚事。」
聞言,裴銘喜形於色,好似後顧之憂悉數散盡了般,大步流星離開了男席。但叫眾人吃驚的,是裴澤不動聲色,一塊離開了。
眾人面面相覷,確認裴澤離開後,大家不約而同鬆了口氣。席面沒了裴澤,眾人不用再故作高深,一個二個恢復了原樣,復對酒當歌,詩詞相對起來;裴路裝了太久又開始耍起了小性子,獨獨王少林,看著裴澤離開的身影,深思不語。
裴銘似是沒料到裴澤會跟來,但他很快面上覆上一張溫暖和煦的神色,整個站在那裡,溫文爾雅,溫潤如玉。
「參見父皇,母后,母妃。」裴銘依次給帝後,慧貴妃,眾嬪妃問安,舉手投足無不得體。
反觀裴澤,進來後只冷淡地說了句:「皇上,皇后」,其他人,他好似壓根沒見到一樣。慧貴妃見到他反射性渾身一顫,但裴澤好像完全忘了她這個人般,若無其事地坐在她對面,一分正眼都不曾給。
慧貴妃還在對剛才的事心有餘悸,她不安地看了皇上一眼,只見皇上面無表情地看著裴澤,一言不發。慧貴妃見狀,雖不滿裴澤出席,但還是隱而不發,生怕惹怒了皇上,今日的事若是黃了,那才是得不償失。
滿座對裴澤這個不速之客未作一語。在旁人的眼中,皇上和裴澤這對父子生得幾分相似,性情卻大相逕庭,皇上為數不多的子嗣中,唯裴銘性情與之相似,但皇上畢竟九五之尊,言語之間俱是天家威嚴,光是坐在那裡不置一詞,就足以令人望而生畏。
可裴澤,他令人生畏的幾近是關乎他的傳言,這樣一個人如今出現在御前,語氣絲毫不見恭敬,又見皇上斂色不語,心中計較了幾分。
離王是真的無所畏懼,與之相應的,他果真是再無可能了。
顧皇后見時刻差不多了,微笑道:「睿王不是有話要和皇上說嗎,皇上難得在此,有什麼話,可要趕緊說了才好。」
沉默終被打破,眾人皆長舒一口氣,就連皇上都回過神來,神色覆了一絲笑意,溫言道:「你母妃方才與朕說了幾句,朕想問問你的意思,銘兒,可有心儀哪家千金?今日人多熱鬧,不用拘束,大膽說了便是!」
裴澤不動聲色地看皇上對另一個人溫言,心中為自己一聲哂笑。
裴澤許久沒再這麼多人面前出現過,更別說,皇上就在面前。五年未見,皇上對自己一句話都沒有,裴澤心中冷笑,今日進宮並非如此,可親眼見到了皇上,他心中僅存的希望被澆滅了粉碎。
裴澤早知如此,只親身經歷了還是心中一痛。他佯裝無恙地看向裴銘,好似方才的冷漠不復存在。
隨裴銘一同而來,是為著裴澤恰好聽見的婚事。不知為何,甫一聽到裴銘的婚事,裴澤心中隱隱而起一股異樣,總是要親自確認無誤了才好。
他不希望與顧錦瑟有關。
那日顧錦瑟告訴他,自己拒絕了裴銘的婚事,裴澤便沒再把這事放在心上,可今日一席話聽下來,手心中竟漸起冷汗。
裴銘眼角浮起的笑意,那一瞬,裴澤福至心靈,猜到了裴銘要說什麼。果不其然,下一刻,裴銘就直言心悅顧錦瑟。
裴澤的心臟被狠狠地撞擊了一下,他不是不知道這所謂婚事的前因後果,就如同近在咫尺的至尊能毫不猶豫地棄了他一樣,當裴澤親眼所見,裴銘說出那句話時,皇上一動未動,神色未變的模樣,心臟的位置,好似被一隻手緊緊地抓住不放,讓他的呼吸,停滯在那一刻。
裴澤本就不是抱著這個希望出現的,他進宮,是為著一個人,可這個人,他到現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