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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錦瑟看到徐晚兒依偎在裴銘的懷中,兩人舉止親暱,裴銘從未如此對她,偏偏那時,她被裴銘的食言失了理智,看不到裴銘和徐晚兒,才是真正的郎有情妾有意。
畫面隱隱而散,顧錦瑟看得恍惚,雙眼泛紅,出了些些水霧。她知道,拒婚並非容易,父親看重裴銘,官家有意結親,不然,也不會明知顧錦瑟與裴澤有婚約,還默許裴銘上門求親。
顧錦瑟是決計不能嫁裴銘的,她知道自己無法應退這門親事,倒不如回到最初始的時候,這婚事是她與裴澤的,她就應是嫁給裴澤。
此時說難不難,說易不易,當務之急是說服顧易,只要能過顧易這坎,顧錦瑟就成功了一大步。
「父親所言極是,女兒不及姑母大度,卻也一直知道,想嫁給一心一意對女兒的夫君,無異於痴人說夢。」顧錦瑟說著說著,語氣哽咽,漂亮的眼眸裡水汽氤氳,「女兒不求未來夫君是否人中龍鳳,位高權重,但有一點:他娶女兒,是為著女兒這個人,不是女兒的身份。但凡他對女兒有一丁點利用的考量,女兒決計不嫁!」
「你!何出此言!」顧易聽了這話,聲音高了不少,又氣又惱,又驚又怕。顧錦瑟當面說出這話,隱含裴銘娶她是有利用之嫌,可說這話的又是自家女兒,她兩眼含淚這麼一說,何其委屈!顧易看了心疼,語氣軟下來,道:「睿王娶你,不見得就是為了權力。為父暗自觀察過,他對你是情深意重,但凡有你出席的宴會、花會、馬球會,睿王都會出現,他若是不喜歡你,何至於此?」
顧易這麼一說,顧錦瑟心中渾然一亮,她正愁著該怎麼讓父親生疑,父親的話提醒了她。思及此,顧錦瑟收了欲哭不哭的面色,佯裝失魂落魄地低下了頭。
顧易見女兒不說了,問:「怎麼了?」
顧錦瑟緩緩抬眸,眉眼蹙起,神色為難:「爹爹,睿王出席這些場合,不見得是為了女兒。」
那還能是為了誰?顧易差點就要脫口而出了,但話還沒出口,顧易自己就坐不住了。搓著玉板指的手無意識地鬆開,緊緊地扣在膝面,他頓時口乾舌燥,端起茶杯忙飲一口。
是啊,能出席這些場合的並非顧錦瑟一人,京城貴女,名門閨秀,甚至公主郡主,都會出席……
腦海里閃過這一個想法後,顧易渾身一震,冒了一身冷汗。
裴銘從定國公府出來後,徑直回了王府,之後就再沒出來。身邊的小廝忙不迭差人送信去了翊坤宮。裴銘的生母慧貴妃午休剛醒,略顯困頓,一聽到顧錦瑟拒婚不嫁五皇子裴銘一事,頓時睏意全無,匆匆趕到坤寧宮,找皇后娘娘討說法。
慧貴妃坐在軟塌上,髮髻上的簪花熠熠生輝,一身羅裙襯得她光彩照人,纖纖玉手上的玉指襯託膚色更加白皙如玉,這般如花似玉的美人,如今正在正宮皇后面前含淚訴苦:「姐姐,妹妹的皇兒文采斐然,相貌不凡,是多少京城貴女心念的郎君,這些年,妹妹念皇兒和姐姐的親侄女從小有婚約,多少官婦來妹妹孃家想和皇兒結親,妹妹都是不應的。可如今,皇兒親自上門求親,顧家的大小姐竟然當眾拒婚,這,這不是打皇家的臉嗎?」
顧皇后心中無奈一笑,本宮既是顧家也是皇家,貴妃這一罵竟是拐彎抹角把本宮也罵了進去。
顧皇后一邊聽一邊撥動茶杯,她不及慧貴妃穿得引人注目,一身深紫色的宮服,髮髻上首飾簡單為主,在慧貴妃身邊,更顯得平平無奇了。
顧皇后靜靜地聽完慧貴妃的哭訴,心中一嘆。慧貴妃愛子心切,裴銘稍微有些風吹草動,她就能立刻知道。顧易怕顧皇后被動,趁裴銘離府前,就差人將顧錦瑟拒婚一事通知她了。
顧皇后剛聽到這訊息時,頭疼欲裂,她雖不喜慧貴妃,但裴銘確實是一表人才。顧錦瑟不止一次向她透露過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