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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易先是瞪了顧錦元一眼,後用十分抱歉地語氣說:「犬子貪玩,驚擾了王爺不說,還勞煩王爺親自送犬子回來,老臣萬分慚愧,定當好好囑咐犬子,斷不會再有此事發生了。」
顧錦瑟恍然大悟,怪不得前世兩個公府找了半天都沒找到人,敢情是顧錦元爬狗洞跑到了離王府,能找到才怪!
她瞥一眼顧錦元,終於明白他為什麼要急著離開了。父親最是注重規矩,這下好了,顧錦元今晚要挨板子了。
畢竟是自己的胞弟,前世的記憶猶新,顧錦瑟十分不願意顧錦元捱打受苦,這件事,裴澤只要不說,父親定是不會追問,這下好了,裴澤不但說了,還是當著父親的面,就算祖母和她有心阻攔,今晚顧錦元需得是受點苦了。思及此,她有點悶悶不樂地看了裴澤一眼。
顧錦瑟一眼落過來,裴澤回望過去,只見她如畫的眉眼蹙了起來,朱唇抿成一條直線,也不知怎麼了,他心中一動,鬼使神差地解釋說:「國公大人不必如此,小世子生得可愛,性格活潑,招人喜歡,本王並不覺得叨擾。」
顧錦瑟聞言一怔,沒想到裴澤會為顧錦元說話,她緊蹙的眉頭舒展開來,錯愕地看向裴澤,他的聲音十分好聽,不同於裴銘的聲線清澈,但聲如洪鐘,渾厚而磁性,只聽一句,就叫人忘不了。
顧易一想到顧錦元張口閉口一個哥哥的叫著,身上的魂兒都快被兒子給叫沒了,饒是宮裡的皇子公主都不敢這麼叫離王,顧錦元口不擇言,若是惹得離王不快,顧易怕是少不得被皇上說道兩句,若是皇上因此與皇后生了嫌隙,那可真的是得不償失。
是以,顧易十分有必要讓顧錦元長長記性,裴澤的語氣聽上去並無責怪之意,但避免因小失大,他說道:「王爺這是折煞老臣了,犬子未經允許就進王爺的府邸,還出言不遜,老臣惶恐,還望王爺恕罪。」
裴澤聽得出來顧易是在擔心顧錦元喊他哥哥這件事,他毫不在意地說道:「國公爺多慮了,本王最小的弟弟同小世子差不多的年紀。本王許久未進宮,見到小世子,就想起了在宮中的幾個弟妹,自是未覺得小世子多有麻煩。論輩分,小世子喚本王一聲哥哥,情理之中。」
皇后是顧易的胞妹,聖上所有的子女都要換皇后一聲母後,顧錦元叫裴澤哥哥,若是平常人家,並無不可。但君臣有別,饒是顧錦瑟都不敢喚裴澤一聲堂兄,裴澤這麼說,顧易明白,他是在為顧錦元說情。
裴澤不說還好,他一開口,顧易心裡更加翻江倒海,不知所措。裴澤一向冷漠孤傲,替人說情那簡直是痴人說夢,如今,他竟然為了一個小孩子主動說情,顧易心裡是說不出的滋味。
離王這是要做什麼?難道也是為了婚事而來嗎?顧易一想到這裡,心臟不由得震顫了一番。
裴澤見顧易沒說話,以為是自己說得不夠直白,他直言:「本王並未覺得小世子有錯,國公大人真要責怪,倒不如去和鎮國公說說理。鎮國公縱容幾個小世子養狗,牆角被鑽了狗洞不加以修理,小世子誤打誤撞進了離王府,若是因此受了責罰,倒是捨本逐末了。」
顧錦瑟聽了暗暗咋舌,裴銘都不敢這麼堂而皇之說鎮國公的不是,可裴澤一氣呵成,絲毫不覺得自己說得不對。好在他為顧錦元說話,如此一來,顧易就不會太為難顧錦元了。
思及此,顧錦瑟看向裴澤的目光又是柔和溫意的了。
「王爺此言有理,是老臣思慮不周,叫王爺看了笑話。」果不其然,顧易聽了也沒再多言,斷了懲罰顧錦元的心思。他知道離王是有意為顧錦元說情,他雖是內心震撼,但經歷了今日一天的事情後,也漸漸地,習以為常了些。
裴澤滿意地點頭,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後,他眼睛不由自主地落向顧錦瑟,她沒再皺眉了,裴澤心裡像是落下了一塊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