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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高低低，像是這些蠟燭都不用錢一樣。

除了蠟燭之外，還有一個一個籠子，每個籠子裡都是一個年紀輕輕的少女。

&ldo;你看，她們都沒有死呀。只是在這裡暫時住著。&rdo;霍雅秋好聲好語和她說著，&ldo;你們在這裡，能吃最新鮮的蔬菜，能喝最乾淨的水。每日也不用伺候人，很舒服不是麼？&rdo;

少女覺得不是的。

籠子裡的那些個少女，一個個面無表情，很是麻木。

聽到了響動也不會朝著這邊看一眼，好似死人一樣。

她眼淚止不住流著，激烈搖著頭，害怕到自己面上已經變得扭曲：&ldo;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什麼都做不了，我就是一個下人。&rdo;

&ldo;你叫什麼來著？&rdo;霍雅秋苦惱回想了一下，隨後恍然，&ldo;啊，我想起來了，你□□蘭。&rdo;

春蘭泣不成聲。

霍雅秋起了身子，到邊上的桌子上，取了一把鋒利的匕首，和一個精緻的碟子。

她輕笑著，扭著自己的腰，慢悠悠走向了旁邊的籠子：&ldo;你看著呀，看著我是怎麼做的。習慣了就好，不要怕的。疼一下就好。我會用最好的藥給你擦的。&rdo;

春蘭已哭得面前模糊，可她確實是睜大了眼，想要看霍雅秋會幹出點什麼事情來。

霍雅秋當著她的面，敲了敲第一個籠子。

她輕柔喊了一聲：&ldo;青兒，伸出個手。這回輪到你了。&rdo;

被叫做青兒的少女呆呆看向她，默默伸出了自己的手。

她手臂上赫然全是一道道的傷疤，整條手臂上，沒有一個地方是沒有傷痕的。

霍雅秋輕巧用匕首割開了青兒的手，讓血流淌到碟子上。一直到青兒手上的傷口自然閉合，她才笑了一聲：&ldo;好了，收回去吧。&rdo;

青兒收回去了手。

霍雅秋將血和匕首放回到了桌上，取了傷藥和布，還有一碗奶，送到了青兒籠子前：&ldo;喝了，自己包上。&rdo;

青兒取過碗，喝掉，再給自己包紮傷口。

整個過程，她一句話都不曾說過。

霍雅秋做完了所有的事，笑著看向春蘭：&ldo;你看，是不是很簡單。我養你，然後你只要給我一點血就好。到了年紀，我就會送你回家。還會給你一筆錢。&rdo;

春蘭被嚇得都忘記了哭，瞪大了雙眼看著霍雅秋。

霍雅秋說了不知道多少遍這樣的話。

她坐在了椅子上，翹起了腿：&ldo;你家裡頭很缺錢吧。你本就賣身在我這兒，到了年紀，我連賣身契都可以還給你。再給你一筆錢，讓你回去。&rdo;

春蘭還是恐懼的，害怕的，可對錢的渴望，竟在這一刻戰勝了那些情緒。

她顫抖著問霍雅秋：&ldo;你要血幹什麼？&rdo;

&ldo;那用處可多了去了。&rdo;霍雅秋輕笑，&ldo;做紅玉膏啊，喝啊，塗啊，都可以。沒有成親的姑娘，鮮血是最好的。也不知道有沒有一日，可以長生不老。&rdo;

大約是覺得自己說得太好笑了，她笑得咯咯咯，竟是停不下來了。

整個地窖，有著那麼多人，卻唯有她一個人的笑聲迴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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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人都喜歡好看的東西。

人也喜歡好看的人。

有的人長得好看，心也良善。

有的人長得好看，皮下卻不知道是什麼玩意。

譚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