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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仙洲冷漠：&ldo;要是你能捐贈遺體供人驅使幾十年，再來說這話。&rdo;

這人聲音冷的掉冰渣。

明越覺得後背發寒，心中對比此刻黃燈前的李仙洲和平日教管事務的李閻王，然後發現‐‐

根本沒有差別。

無法判斷，李仙洲到底生氣沒有。

明越：qaq

明越咽咽口水，&ldo;可是，那位前輩想對我們不利。&rdo;

李仙洲點頭，&ldo;所以你現在還在辦公室聊天，而不是見判官，明白嗎？&rdo;

合著如果沒有敵方對我不利的前提，我斬了一個老鬼，就該見判官了？

明越瞬間雞皮疙瘩起了一背，小雞啄米點頭。

李仙洲從抽屜裡抽出一本全新報告冊，&ldo;說說吧，清朝遺老是怎麼回事。&rdo;

&ldo;坐下。&rdo;

兩個學生立刻屁股發沉，排排坐吃果果。

明越喝口茶，整理思緒：&ldo;那位阿姨一出來，我就覺得她走路姿勢很奇特。&rdo;

&ldo;很復古，很不現代‐‐不好意思，文采不好。&rdo;

&ldo;其次，天陽學長的金光神咒過去後，我拉開她的手，發現她指甲烏黑，但是四五指指甲尤其長，很像那些清宮裹腳布長劇裡的婦女。&rdo;

&ldo;最後，就是和她正面對戰時，陰氣化形，我看到了她面容變化劇烈，有旗頭出現。&rdo;

郭天陽佐證：&ldo;旗頭我們也看到了。&rdo;

明越：&ldo;不過，一個晚清能梳旗頭的人，為什麼會淪落到屍身做實驗啊？&rdo;

&ldo;王朝末年，人不如狗，流亡暴死的人多如牛毛。&rdo;

&ldo;身份的尊貴與否是社會意義，死亡面前一切平等。&rdo;

李仙洲陳述，表情不動，記錄下簡要幾點，問出點睛之筆：

&ldo;對待醫學院老鬼們的請求，你們有什麼想法？&rdo;

兩個學生同時開口。

郭天陽：&ldo;我提議押後。&rdo;

明越：&ldo;我提議應該著手做起來。&rdo;

話落，兩人對視。

明越忽然笑道：&ldo;學長，你這種穩重就是數十年間拔院陣好幾次，遺體碑依舊立不起來的原因。&rdo;

郭天陽氣結，&ldo;你……&rdo;

&ldo;好了，&rdo;李仙洲冷聲打斷，&ldo;辦公室不是辯論的地方。&rdo;

隨即，他將報告遞給郭天陽：&ldo;今晚的事情，回去寫好，一週後我審核。&rdo;

&ldo;還有你明越，回去寫三千字檢討。&rdo;

郭天陽：&ldo;……&rdo;

明越：&ldo;……&rdo;

人在路上走，鍋從天上來。

但是這幾天，是不是鍋有點太多了。

郭天陽翻看報告冊，沉默片刻，&ldo;老師，確定要將那名女鬼定性為英靈嗎？&rdo;

李仙洲避而不答：&ldo;她為醫學院奉獻鬼生這是事實。&rdo;

郭天陽心中憋悶，&ldo;那為什麼不給那些歷史上捐贈遺體做教具的教授們&l;英靈&r;之名呢？&rdo;

&ldo;難道他們不是更配嗎？&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