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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視看了看蹇丙，又看了看水面，水面上的霧氣讓他打了個冷戰。

&ldo;呼啦！&rdo;水中竄出一個腦袋並一隻手，將令牌丟到了蹇丙的腳下。

蹇術費力爬上來，哆哆嗦嗦地瞪著蹇丙道：&ldo;你個敗家玩意兒，有本事再扔一次我看看！&rdo;

蹇丙撿起令牌，不敢瞧他哥發青的臉色。

還是百里視反應快，連忙解下自己的披風，包住瑟瑟發抖的蹇術，嬉皮笑臉地討好道：&ldo;我們錯了，我們錯了，趕緊回去，凍壞了可怎麼好？&rdo;

蹇丙不識好歹地湊上去，興奮地問道：&ldo;哥，你什麼時候學會浮水了？&rdo;

&ldo;昨天。&rdo;

蹇術揩了揩鼻子，裹緊身上的披風，盯著百里視和蹇丙二人。他們倆有些發怵，玩鬧弄丟了令牌，低著頭準備挨罵。

蹇術將蹇丙上上下下一通打量，直看得他頭皮發麻，蹇丙低著頭跟百里視丟了一個眼神，準備逃跑，被蹇術一把揪住：&ldo;白乙，你不會浮水吧？&rdo;

蹇丙莫名其妙地看了蹇術一眼，不知他為何如此發問。兩人自小一起長大，別說自己會什麼不會什麼，就連身上幾道疤、頭髮幾寸長，這個大哥應該都一清二楚。

&ldo;索性今日便學了吧。&rdo;說罷，蹇術將蹇丙拎到了河邊。

&ldo;哎哎……你說什麼？&rdo;蹇丙沒有想到他哥居然在想這個，突然反應過來，驚呼道，&ldo;不是，哥啊，你來真的啊？&rdo;

蹇術聳聳肩：&ldo;不然呢？&rdo;

蹇丙感受了一下週遭的溫度，秋寒不是說著好玩的，他下意識地裹緊了自己的披風：&ldo;你確定叫我現在就學？&rdo;

蹇術毫不客氣地把他的披風掀了，嚴厲地瞪著他：&ldo;你自己脫還是我幫你？&rdo;

蹇丙朝百里視投去求救的目光，百里視對上蹇術刀子般的眼神，片刻便敗下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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