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頁(第1/2 頁)

公子縶以為他孤身在外難以決斷，便進一步道：&ldo;若公子有意，我秦國願助公子一臂之力……&rdo;

重耳連忙截斷他的話：&ldo;尊使的話重耳聽不明白，晉國有世子，大局穩固，何須重耳出面？朝中有眾臣，新君繼位，又何須秦國助力？&rdo;

公子縶還想說什麼，狐偃走進來，打斷了他的話頭：&ldo;重耳，你大舅給晉獻公備了些祭品，叫你過去呢。&rdo;

抓住機會，重耳匆匆告辭，暫別公子縶。

&ldo;他跟你說什麼了？&rdo;狐偃低聲問道。

知他是來替自己解圍的，重耳全盤托出，而後求助：&ldo;三舅你說，我該怎麼辦？&rdo;

狐偃思忖道：&ldo;此事不妥，晉國朝中勢力錯綜複雜，一方面有世子奚齊、驪姬，一方面又有心思各異的眾臣，夷吾那邊也不知是何打算，你身在白翟一時間看不明白，還是不要冒險得好，讓他們先爭一爭，待局勢明朗些，再做決斷。&rdo;

狐偃的話與重耳的想法很相似，得到了他的支援，重耳有了底氣：&ldo;三舅說的在理，重耳這就去回了秦國使臣。&rdo;

&ldo;且慢。&rdo;狐偃攔住了重耳，&ldo;秦國也不是好對付的，你只說逝者為大，居喪之人以仁義為重，不可以父親的死亡來謀利回絕他，不要斷了秦國這條路。&rdo;

重耳點點頭：&ldo;三舅放心，重耳明白。&rdo;

待重耳回到祭廳，公子縶還等在原處，重耳捧著祭品，行了大禮供奉之後，對公子縶行稽顙之禮，哭訴道：&ldo;重耳流亡在外，本就是晉國的罪人，父侯離世，不能在靈前盡孝，重耳自知罪多一重，只想好好祭奠父侯以贖己罪，不敢再以父侯之死圖謀他事，更不敢辜負了秦侯的情義，還請尊使代為轉達，秦侯的好意重耳心領了。&rdo;說罷，重耳起身離開，不再與公子縶交談。

季槐見狀，叫侍從領著秦國使臣去見白翟首領，公子縶只得依禮見過，不再久留。

晉獻公大葬的日子定在十月十三，世子奚齊於停靈的草廬為父守喪。未滿三日，上將軍裡克的手下包圍了草廬，控制了晉宮。

奚齊躲在角落裡，被兵士一把揪出來，扔在裡克面前，本該高高在上的晉國世子，此刻卻在自己腳下瑟瑟發抖，裡克輕蔑地笑了，不知晉侯為何會放棄仁厚的申生，立了這麼個廢物繼承晉國大統。

&ldo;我是世子，你……你不能殺我。&rdo;奚齊哆哆嗦嗦道。

裡克蹲下來，狠狠對奚齊道：&ldo;本將軍只知世子申生，而他，已經被你的母親害死了。&rdo;

奚齊抖了兩抖，手撐著地板往後退去，嘴裡默默唸叨：&ldo;你不能殺我，你不能殺我，等我繼位成晉侯以後，一定不會放過你。&rdo;

瞧他這樣子，裡克站起來，朗聲大笑：&ldo;別想著繼位了，想想眼下吧，你今天是不能活著走出去了。&rdo;

奚齊畏畏縮縮地看向裡克，他的眼神陰森得嚇人，奚齊居然&ldo;哇&rdo;的一聲哭了出來。

&ldo;真是個廢物。&rdo;裡克嫌棄道，叫手下都出去，關上了門。

奚齊退到獻公的棺木前，靠住的時候心裡唬了一跳，又連忙躲到一旁的柱子後。

裡克走到他身邊，不由感嘆：&ldo;你這幅模樣，真要做了君侯，晉國該如何是好？&rdo;

見他盯著自己手裡的劍，裡克故意將劍從右手拋到左手，抽出劍柄來，透過劍鋒打量著他的表情。奚齊的眼睛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