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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倉庫不遠,再加上青年被他們毆打了太久,短時間不會醒,中分頭便沒把人綁起來。
「最近港口黑手黨查得緊,運完這一船,趕緊離開橫濱。」壯漢靠在汽車副駕駛,點燃了一根煙:「可惜橫濱這麼好的地方。」
「要我說,那港口黑手黨的首領就是腦子有問題。」灰發青年罵道:「這麼好的生意場,他自己不做買賣,還不讓外來的兄弟做,說是黑手黨,乾的竟是條子的活,還美曰其名維護市場秩序,我呸。」
「沒辦法。」中分頭的男人嘆口氣:「誰讓橫濱是港口黑手黨的地盤呢,他們手裡那麼多異能者,政府都不敢和他們硬碰硬。」
提到異能者,車裡沉默了幾秒,那壯漢先開口:「老子要是異能者,哪還用這麼束手束腳,跟老鼠似的跑髒活,隨便找個小組織就是土皇帝。」
中分頭迎合:「誰說不是呢,好事全讓異能者佔了,據說異能者比普通人活得久,長得好,腦子還好,有什麼傷,復原的特別快。」
第11章 絢爛綻開的鮮紅玫瑰
就在車子行駛閒聊時,灰發青年抽了抽鼻子:「大哥,你聞沒聞到一股血腥味,好像還有點香。」
「你鼻子壞了?」壯漢不以為然:「除了剛才揍那小子沾上的血有點味,哪來的香味。」
灰發青年嗅了嗅身上沾的血,只有一股鐵鏽,但遠離了血,他愈發覺得空氣中有不可忽視的香氣,像是花香,又像是蜜糖,如女人擦了香水的手,軟香蜜玉,在鼻翼反覆擦過。
「你們真的沒聞到?」
開車的中分頭斜撇他一眼:「你得癔症了?這車裡啥味都有,就是不可能有香味。」
壯漢哈哈大笑:「恐怕是想女人的香水了,幹完這一票,拿了錢,去海外找個洋妞。」
灰發青年被這股香氣勾的腦袋昏昏沉沉,但同伴兩人都說沒有,他只得狐疑的閉上了嘴。
車子在路上行駛著,五分鐘後,到達了一處廢棄港口,這裡是他們的臨時落腳點,也是好不容易在掌控了近海權的港口黑手黨眼皮子底下,才借來的小港口。
和同伴打了招呼,車子往港口內開去。
「說來,剛才那小子被揍了那麼久,不會給打死了吧?」中分頭把車停到守衛最嚴的主倉庫前,下車,想起這麼一茬:「要不顛簸了這麼久,他咋一點動靜沒有?」
「他剛才被揍的時候不就動靜不大?」灰發青年敷衍的回答著,若是仔細看,便能看出他瞳孔有些渙散:「悶葫蘆唄。」
但在場的人,包括他自己,都沒能發現他的異常。
壯漢掀開遮掩監控的紙殼子,瞳孔一縮:「人呢?」
紙殼下,除了一攤血,什麼都沒有。
「不會是你把人私吞了吧。」灰發青年看向中分頭:「裝貨的時候就你在。」
「你就離開了兩分鐘,大哥還在副駕駛抽菸,我能做什麼手腳?」中分頭說道:「擋板好好的放著,車又沒什麼顛簸,不可能是不小心顛出去了,難不成是那小子自己跳車了?但路上也沒什麼大動靜啊。」
「媽的,什麼時候跑的。」壯漢把紙殼子扔到地上,又扒拉掉後備箱其他的塑膠紙,麻袋,順著東西被清空,後備箱的鐵皮上,赫然只剩了青年的血液。
「應該是剛才進來的時候。」中分頭在靠近車頭的擋板邊,發現了一點擦蹭的血跡:「一路上就進來的時候減速了。」
「他還在這。」壯漢拿起對講機:「門禁那邊盯著,那小子不可能離開。」
「老大這些血,你看像不像一朵玫瑰。」趁著壯漢通知人的時候,灰發青年猛地一哆嗦,指著鐵皮上殘留的血液發顫,甜膩的香氣直衝鼻腔。
「什麼玫瑰,疑神疑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