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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度,但這樣的做法只會讓自己的敵人成倍的增多,她不由得越發著急,一怒之下竟然用力過猛,殺弦竟應聲而斷。
纖綿的手指也傷了,她將出血的手指放進嘴裡吸了吸,看著血蠱蠢蠢欲動的模樣,暗想音攻已然不能再用,自己不能這樣白白等死,賭一把也無妨,所幸一把扯斷了所有琴絃,回想了一遍嵇大長老教會的無絃琴的琴曲,閉上眼睛平息心情,“以心為弦可以殺人”心思成弦,十指輕勾,奏響唯有知音人能夠聽到的樂曲。
聽不到外面的聲音,看不到外面的景緻,甚至感覺不到外面的一切。纖綿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幻境中,蠱蟲怕水,她想著曲水流觴,心思微動,手指在構想的琴絃上飛舞。
突然感覺到腳踝上猛然一痛,她被迫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和無雙所在的地方似乎變換了模樣,除了自己所處之地沒有動,四周的地盡數裂開,樹木也倒了下來,小溪的水順著裂縫款款流淌,分支再分支,變得越來越細,漸漸沒了蹤跡。地上的血蠱蟲許是溶進了水中,而那些蝴蝶也紛紛墜落在不遠處了。
她驚奇地看了看自己的雙手,笑了笑,隱隱有些自傲,卻記起自己處於危險之處,便謹慎地環顧四周,側耳傾聽,聽不到有異聲看不到可疑,這才微微放心,低頭檢視自己腳踝剛剛痛的地方,只看到一個小小的紅點,摸了摸卻也沒有感覺。檢視了一下段無雙,也沒缺胳膊少腿,而且依然絕色傾城。
她想這腳踝上的痛八成是無絃琴帶給自己的錯覺,正這樣想著腳踝上的痛覺就曼延上來,像是無數條細細的蛇在自己的身體中游走,直逼自己的心口,心口像是被蛇纏住,猛然一痛。接著喉中一股腥甜,她生生嘔出一口血來。
血滴星星點點地落在斷絃的琴上,纖綿捂住仍然在痛的心口,咬了咬唇,不自覺地抱住了自己的肩膀,恐懼宛若蠶繭般將她層層包裹,她不覺有些呼吸困難,頭腦一片空白。她不清楚到底是因為什麼自己竟然會嘔血,是無絃琴的作用還是自己不知覺間已經沾染了什麼亂七八糟的蠱毒,她狠狠地用匕首割破了腳踝上的紅點,流出的血沒有什麼不同,地上的土地似乎因為突然而至的血腥味又開始翻動起來。
纖綿苦笑一下,敵人不知何時會再次發動攻勢,逃開才是根本。
她伸手抹去嘴角的血跡,隨手拭去琴上的血痕,將匕首藏入袖子,重新將琴包好,背在胸前,拽起段無雙,可惜他像只泥鰍一樣滑了下去。
纖綿推了推他也沒有反應,拍拍他也沒有反應,只得將他拖到一棵樹旁邊,將他的身體儘量直立靠在樹上,然後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背過身背起他。
他像個死人一樣,完全不能指望他把住自己什麼的,纖綿只能弓著腰,一步步慢慢地挪動他,以自己能做到的最快速度幫他脫離這個是非之地。其實,她也已經沒什麼力氣了,剛剛彈琴似乎抽乾了她身上的力氣,她只憑著一口氣,一種逃命的精神在不斷地挪動。
只要到青狼山就好,只要上了青狼山就安全了,纖綿自我安慰著,強迫自己那早已發軟的腿腳再爭氣一些。只是她真的是走不動了,腳踝一歪,自己摔在地上,而無知無覺的段無雙順勢就滾下了纖綿的後背,摔下了陡坡。她來不及揉一揉自己的腳踝,趕忙追下了陡坡,可惜陡坡坡度太大,沒走幾步她也滾了下去,恰巧摔在段無雙身上。這一下摔得她頭暈眼花眼冒金星,倒是摔清醒了段無雙,無雙嚶嚀一聲,半睜開眼睛,迷茫地看了看四周,“怎麼回事?”
纖綿正要回答,卻剛好看到幾個彪然大漢走了過來,看衣著打扮應當就是山賊無疑,她幾乎感動得要流淚,驚呼一聲,“小姐,我們的東西都沒有了。”
無雙不解其意,纖綿卻爬到他身邊搖晃了幾下他,一個勁地使眼色,“小姐,你不會不記得了吧?剛剛那幾個男人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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