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纖綿回頭發現蒙面人並沒有追她而是停在她躲藏的地方,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拔出匕首沒命地衝了過去,蒙面人顧不得草叢中的異動,本能地轉而拔劍去迎戰纖綿。
無雙看準時機,瞬時起身出拳,直擊蒙面人的腹部。蒙面人甚至連哼都沒有哼一聲,就倒地不起了。纖綿還握著匕首保持著刺殺的動作,去勢甚猛,無雙手臂一攬,一收,將她收入懷中,纖綿驚了一下,急忙掙脫之後,仍不免有些尷尬,只得忙著轉移注意力,剛巧看到地上的暈死過去的人,故作謹慎地蹲下來探了探那人的鼻息,這次的驚嚇更甚,她不禁手猛然一抖,抖著嗓子喊了一句,“他死了。”她還沒等發表什麼感慨之詞,就被突然發現什麼的無雙再度拉起,飛身逃跑。
纖綿原本以為這個比自己還要好看身材比自己還要纖弱的男孩是一個易碎的精美瓷器,是需要被保護的。可是剛剛的那一幕讓她明白,這個南盈的九皇子是一把匕首,儘管這把匕首的外鞘上綴滿眩目的珠寶鐫刻著曼妙的鏤刻,匕首終究是匕首,出鞘的一刻照樣是能夠削鐵如泥的。
可是這個九皇子不過是與自己同齡,該是有多麼深藏的心機才能時時刻刻維持那柔弱甚至是惹人憐愛的模樣。不得不說,他成功了,說不準連袁尚翊都不知道自己保護的這個人其實獨自一人完全可以回國。
纖綿腳步不停,思緒亦不停。看來以後不能再以貌取人了,幸好今日這樣深藏不露的人是同盟,若是敵人,只怕早就死了不知多少回。
奔跑了許久,他們看不到聽不到追兵的動靜了,纖綿氣喘吁吁地彎下腰,努力喘勻氣息。段無雙卻絲毫沒有纖綿的狼狽,除了額角有些許汗之外,完全看不出他剛剛和纖綿跑了很遠的距離。
纖綿不禁喟嘆一聲,“小子,藏得夠深,本主佩服。”
無雙卻在檢視四周的狀況,嘆了一句,“看來嫡長孫的貼身人也不那麼靠得住嘛,才分開幾天就如此有的放矢。”
纖綿也奇怪,怎麼就那麼巧,他們已經喬裝打扮,就算不能瞞多久,可是也不會這麼快就露餡。而且這幫蒙面人是有目標有計劃,完全一副對他們瞭若指掌的樣子。她慢慢站直,擰眉問道,“你是說,有內奸?”
“現在沒有了。”無雙無所謂地攤攤手說道。
纖綿被他那副無所謂的模樣逗笑了,“廢話,現在就我們兩個了。若我是內奸,就直接一刀把你殺了。不對,若我是內奸,不出帝都我就把你收拾了,就不用跑這麼遠,走得這麼辛苦了。”
兩人正鬥嘴鬥得熱鬧,天卻?m然黑了下來。兩人同時止了話頭,警惕抬頭一看,竟然是黑煙滾滾而來,而且濃密的黑煙中似乎有沙沙的聲音。
段無雙眸光一冷,一把將纖綿攬到身後,“笨女人,別再瞎往前衝了”,說完從袖中抖出了一把金色的粉末,粉末一個迴旋,快速向黑煙飄去。
隨即段無雙拉起還未明白過來的纖綿,迅速向著黑煙的反方向跑去,纖綿好奇地回頭看了一眼,那些金色的並不是什麼粉末,而是小小的蟲子,密密麻麻地似乎在啃嗜著黑煙。
就算沒有見過,纖綿也猜到那就是傳說中的蠱。南盈的蠱真是神奇的東西,她原以為是噁心的大蟲子,卻不想竟然是黑煙一般,金粉一般的東西。她一邊奔跑著一邊驚歎著,“嘖嘖,沒想到蠱還可以這麼漂亮”。
段無雙無奈地嘆了一聲,還不忘打趣纖綿一句,“越是厲害的蠱,越是漂亮,越是低階的蠱越是醜陋,我看人也是一樣的。”話音剛落,他突然頓住腳步,纖綿差一點撞到他的身上,她正要咒罵一聲,卻順著無雙的目光看到了更加詭異的景象:土地在不斷的滾動,像是隨手揮舞的綢緞那般,而且離他們越來越近。段無雙蹙眉示意纖綿退後兩步,左手集聚劍氣劈向右手,頓時血珠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