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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徒弟也姓江,又是西旌先人,莫不是莫不是與師父有何血緣關連不,同姓之人何止千萬,那能這麼碰巧?」
常居疑繼續罵道:「南霄門好好的一個武林門派,不去經營自己的武學,卻被功利衝昏了頭,去跟官府手下的探子勾搭。雖說地緣甚近,也不是這麼沒骨氣的罷?」
康浩陵身子一掙,司倚真正慢慢撕開他後腰衣衫,小心翼翼不觸到他傷口,驚道:「別動!」康浩陵怒道:「司姑娘,我不要敷這藥啦。他侮辱我師門,我才不受他的好。」常居疑冷笑道:「那正好。小姑娘,把我的藥還來。」
司倚真白了常居疑一眼,柔聲向康浩陵道:「這才不是他的恩惠呢。這是我為了你出手去搶來的,你不敷藥,便是不領我的情。康大哥,你不願領我的情麼?」
康浩陵側躺在地,斜眼回望,司倚真抿起了唇,星眸微現忐忑,正等著自己回答。他心中一軟,道:「自然自然領你的情。謝謝你。」
司倚真大是放心,手中繼續緩緩撕開他傷口旁衣物,便如繡花一樣輕巧,嫣然笑道:「何必言謝?總算我能幫你一回了。那次要不是你和那位」她要說的是不知其名的蜀宮內侍宋惠尊,女孩兒家一時不知怎麼措辭指稱「宦官」,含糊道:「那位宮中的前輩,我就要一輩子在那兒當假宮女了,這次你又因為救我而被風渺月發現,再不能在北霆門埋伏,肯定誤了你的事。風渺月這女人多恐怖啊,我始終怕得很。」康浩陵微笑道:「你既拜在北霆門下,幹麼要怕自己的師姑?」
司倚真道:「你取笑我麼?啊,你傷口很深,我要給你敷上藥粉了,忍著點兒。」康浩陵只覺裸露的傷處被冷風吹得陣陣作痛,故意說道:「你該給我」司倚真笑道:「給你扎一針冰浸沙!」
常居疑倒在一旁,喝道:「不許拿你爺爺的藥物來說笑。」司倚真吐了吐舌,心道:「你那徒弟江就還倘若真是我師父先人,你還真的是我祖師爺爺。只是天下事哪會這樣巧法?」伸手輕輕按住康浩陵傷口周邊,便要灑上瓶中藥粉。
她見那刀傷傷口雖不甚長,卻斬得甚深,肌肉露出,幸好風渺月寶刀銳利,若換做一柄鐵劍,傷口肌肉還會在硬斬之下變形。她心裡七上八下,急於救人,儘管男女有別,伸手去按時並無他念。然而康浩陵卻不同,凡傷處周邊,皆對疼痛碰觸十分敏感,他又在一堆男子中長大,師門嚴規下,同門男女弟子分開作息,彼此絕不逾矩,他從未與少年女子這樣親近,司倚真又滑又暖的指尖一觸到他後腰肌膚,他竟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司倚真趕緊縮手,問道:「我按得你痛了?對不起,我點穴學得不好,沒先給你封住穴道。」康浩陵轉開了頭,滿臉通紅,恨不得像蚯蚓一般,能把頭往地裡鑽深一點,埋在沙土之中,道:「不,不是不是你穴道我自己點過了。」司倚真道:「好,我再試試。」
她再伸手去按,這次康浩陵強自鎮靜,但她手碰到自己時,還是輕輕顫了一顫。司倚真給他灑上藥粉,藥粉碰到傷口血水,立即泛起細小泡沫,發出嘶嘶微聲,當是正在發揮療效,康浩陵心裡慌亂,全心不由自主地都在關注司倚真輕柔相按的幾根手指上,竟覺得這鹽醃火燒一般的痛楚也還可忍受。
司倚真手上毫不吝惜藥粉,直將整個傷口都覆蓋遍了,常居疑恐嚇:「夠啦!你別將我的藥都使在這小子身上,當心過量毒死了他。」司倚真微笑點頭,取過康浩陵原先裹傷的布條,正要裹上,常居疑道:「且慢。須用乾燥之布裹傷,你這一條溼漉漉、髒兮兮的血布裹上去,傷口極易化膿。你既用了我的傷藥,我可不許你功虧一簣。」
她手一放開,康浩陵登覺鬆了口大氣,心頭自責:「人家好好替我治傷,我到底在慌甚麼?」聽得嗤的一響,司倚真毫不猶疑便撕下了自己下?,要給自己裹傷。她雖是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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