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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也並不是沒有方法。」燭月忽然看著我的眼睛，在我就快要絕望的時刻，來了這麼一句讓我重新燃起希望的話語。

「有什麼方法？可得快些，我怕她撐不了多久了。」我看了看懷裡的臘玖，又著急地瞅了瞅燭月。

可燭月卻看上去並不著急，甚至略有無奈。

他伸手從懷裡拿了什麼紫色的符紙，上面稀稀拉拉的畫了些與平常符咒並不太類似的字元。只不過，這些字元總讓我覺得有些熟悉。

「熟悉麼？這是你以前教我的，說是可以用來救人。」燭月抬頭朝我笑了笑，這目光澄澈得，居然讓我覺得自己是不是又誤會他了。

他伸手就往臘玖額頂這麼一貼，符紙上的字元瞬間隨著一陣銀光閃動，在須臾間就沒入了臘玖的額頂，只剩下一張空空的符紙仍舊被貼在臘玖的額上。

隨後，我就看著臘玖原先不斷流失的生息陡然變得平靜溫和下來。

雖然呼吸依舊薄弱，但總算是穩定下來了。

我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燭月，這是不是意味著她不會死了？有些驚喜道：「還有這麼好用的東西？臘玖多久可以醒來？」

「世間哪有什麼起死回生的東西。」燭月揉了揉眉間，似乎對我的問話有些無奈，「不過是暫時延長她的最後一絲氣息罷了，不過一月時間，她便可能再醒。但前提是，你要找著能夠救她的東西。」這話裡有話的，我一時有些迷茫。

「還是會死啊？」我驚訝，「什麼可以救她？是丹藥還是術法還是哪位大夫？只要你說，我就算是拼了性命，也要帶她去找著！」

「……那若是我呢，若是我重傷不治，你會不會也……」燭月看我的眼神有些怪異，讓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會！我也會！」我咬牙道。就算是我自己，也沒明白我的這句話究竟夾雜著幾分真心或是假意。還是，只是為了求他救臘玖的推託之詞？

「不是丹藥，不是術法，也不是什麼大夫。」燭月深深地看我一眼，順便伸手摸了摸我帶血的唇角，幫我擦掉血跡，「只有修習景雲的鬼抄，你才可以救她。」

「為何？」我實在是腦子轉不過彎來。

「鬼抄，通百鬼。其中一鬼名曰神通鬼。若你能修煉至此，可將此時的臘玖帶入鬼祟之道，雖不能轉生，但卻可再續壽命百年。」燭月幽幽道。

「帶她一起修鬼祟身？那可不行。雖然轉世之事並無定數，但我並不想斷了她的輪迴。」我看了看臘玖微閉的雙眼以及略顯蒼白的唇色，長而卷翹的睫毛似乎還沾染了淚珠子，在陽光下晶瑩剔透。

鬼祟身，修之不可再入輪迴。就連我自己也一直沒說服自己去修煉，又怎麼能替在重傷昏迷中的臘玖做主？

不，我不捨得斷了她的輪迴路。

「她在力竭之時受到了懷平不純淨的妖氣附體，此刻連魂魄都已被妖氣侵蝕了不少，你以為以她此刻的魂魄之力，還能入輪迴？」他輕嗤一聲，無奈解釋道。

我愣了愣，這才真在我意料之外，那我又該如何是好呢。

救也不是，不救更是捨不得。

「無妨，你還有一個月的時間供你思考。但……這世間會鬼抄之人，僅你師姐一人而已，若真想救她，務必還得找你師姐教你鬼抄。

當然，你也莫要想著由你師姐拉她入鬼祟之身。她此刻太過虛弱，哪怕就算你師姐以神通鬼之術想她入鬼祟，她也未必就能成功。

以我所知，此術在施展之時，必得是由對方全心全意信賴之人才可。現在她又成了這般樣子，只怕除你之外，再沒人能讓她在活著的情況下被拉入鬼祟之道。」燭月淡淡瞅我一眼，而後伸手拿了一隻盒子出來，稍作施法，就給臘玖整個人都給收入了盒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