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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遠比那如蝶落般吻上的一吻來的震撼,她心裡突如鼓擂,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我不配。”她脫口而道,也是事實。莫說遼國,以耶律燁縝此時之尊就算在大宋,那也是天般的恩典,難以匹配。
“你不願意嗎?”燁縝蹙眉,但聲音依舊溫和,道“這是皇上賜的婚,你不能拒絕。”
“……”她一時無語,只覺雙頰火燒般的滾燙。曾有這麼一刻,就一刻,她竟然以為他在向自己求愛,真是愚蠢至極,不知所謂,傅雨桐不禁氣道“我是說你不配。”
“……”燁縝啞聲,對她前後轉變判若兩人的反應一時摸不著頭腦。片刻後,突然失笑,道“原來你並非不想嫁我,只是未料皇帝賜婚。你在羞惱自己,還是羞惱我?”
“……”雨桐螓首仰望對視燁縝,被他一語道破沒有惱怒,這話反而讓她異常平靜。她在看他,第一次如此仔細。他的雙眸深邃暗暗的藍,那如雕深刻的隆廓英俊果決,在他眼中永遠沒有絲毫拖沓決絕不下。是啊,她在羞惱自己還是羞惱他?無論誰都不應該,那只是少女的夢,在國泰民安的太平年才應該有的夢。可她現在,國破家亡一無所有,依附在他強悍的權勢下才能為生。她忽然明白,什麼都不是她要爭取的,她想要的也永遠都不會得到。她眸光如水,仰頭望他,輕聲問道“你愛我嗎?”
她就像山澗剛被雨水打過的花兒那般嬌弱,那眼中的迷茫得不到一絲慰籍,在戰火下沒有溫蘊她生長的土壤,沒有安全,也不會快樂。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給她這些,除了他,除了他強勁的雙臂可以守護,誰也辦不到。
“……”他喉結輕輕的滑動,看著她。他曾毫不猶豫的摘下這朵花兒,沒有憐惜沒有呵護,但她竟然如此堅韌,奇蹟般的生存下來在他面前綻放。她在向他尋求庇佑,那麼赤裸裸的。耶律燁縝微微蹙眉,有絲不捨,探手將她攬進懷裡“以後,以後我會的。”
他不喜歡承諾,也輕易不會承諾。而在這園子裡,他竟然像兩個不同的女人說出了一樣的誓言。第一個他沒能實現,也不會再有機會,那雨桐呢?
他的兇悍縱然可怕,但溫柔卻如針般尖銳刺痛了雨桐。她用一種驚訝的目光,瞪大眼睛看著他,珠唇略揚,抿嘴笑道“你是說以後會愛我?我可以把它當作你對一個戰俘的承諾嗎?”
燁縝胸口一震,心跳莫名的快了起來。他剛才以為她軟化了,原來從來都不曾有過。她只會全身是刺,越長越多。他為自己的一廂情願覺得有些可笑,無聲的鬆開雨桐,倚身靠向樹幹,無奈道“如果你還覺得自己的待遇是個戰俘,你也可以把它當作我對戰俘的一個玩笑。如果你可以拋開身份的執著,你可以把它當作我對妻子的一個保證。但無論如何你都必須嫁給我,因為我已經說過要娶你,我的話是收不回的。”他雙眸漆黑,深深的望著她,探手輕輕撫上她面頰,一挑眉,笑道“聽明白了嗎我的新娘,你只有時間準備,沒有時間考慮。”
第三七章
第三十七章
傅雨桐與北院大王婚期已定,遼帝又親自宴請李盡忠,可他依舊感到背心陰涼坐立不安。因為耶律燁縝時至今日婚期將近,仍然未有絲毫要放李正義的跡象,他打算扣他到何時?他假降遼國原本是想燁縝加以重用,未了遼帝卻對他青睞有佳。這無疑打亂了他與丞相的計劃,看來耶律燁縝的肆無忌憚已非他們所想。縱然遼主寵信,但君臣之間理應還有天壤之別,可他看不出,遼國皇帝似乎事事都過要問燁縝,這種信任與依賴他如何從中分離,讓二人產生分歧?又如何於中取利有助於大宋呢?
雨桐與玉燕均要嫁給遼人,這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他恐怕連根針都插不進,他曾多次前去燁縝府第拜見,連門都進不去,想來他也算雨桐半個父親,即將是那男人的岳丈,他卻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