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 23 章(第3/5 頁)
是我猜的,父皇眼下也沒那個意思,或許他有別的說法,你多留個心眼便是了。”
難怪她在宗室能混的風生水起,這份靈敏的政治嗅覺,可不是誰都能有的。同時她又是至情至性之人,真的很難把宗室那起子人視為至親,對她來說,這世上最親近的除了沈皇后,便是沈家親人了。
昭德帝最愛乾的事兒不就是犧牲女人嗎?謝彌輕蔑地扯了下唇角。
沈夷光捋了捋思路,心裡已經有了主意,也漸漸定了心神,她突然覺著嗓子發齁膩,轉向謝彌:“你把我那套茶具拿來。”
正好趁著謝彌如今失憶,可以暗搓搓地使喚一下他,以報前世他把她欺負的要死要活的仇怨。
謝彌瞥了她一眼,去她營帳裡拎出一箱子她帶來的瓶瓶罐罐,他隨便翻出一個看起來像沏茶的,就給沈夷光拎了過去。
待他再次返回的時候,發現江談赫然站在一旁,他目光怔忪頹然,半晌才喚了聲:“潺潺”
萬年皺起眉頭,對自己這六弟十分不解,沈夷光低頭不言語,面上又帶了些許煩躁。
謝彌自覺英雄救美,走過橫亙在江談和沈夷光之間,把茶盞放到她面前:“主人,你要的茶具。”
沈夷光看著他手裡的茶具,愣了下,不過她沒說什麼,從一旁的玉罐裡取出茶葉,便開始烹煮。
謝彌瞧她眼神明顯古怪,不由挑了下眉,難道自己拿錯了?
江談帶著譏誚的聲音,從後清清淡淡地傳了過來:“潺潺烹茶,一向只用上等的越州瓷,你拿來的是尋常青瓷,烹煮出的茶水便如牛飲的汙水一般。”
謝彌皺了下眉。
他怎麼知道喝茶會有這麼多狗屁講究?他平時忙的只有空喝涼白開,打小野到大的,也沒人教過他茶具和茶具有何區別。
但是,顯然江談是知道的,沈夷光也是知道的,他懂她,或許這就是當初她能瞧上他的緣故。
這個念頭一起,他五指微微收攏,面色冷了冷。
江談伸出一隻白璧無瑕的手,要取走沈夷光面前的茶具:“我那裡有一套越州瓷,我著人給你送來”
“不必,”沈夷光頭也沒抬,她輕軟的嗓音裡帶了點嘲諷:“我寧可用沒被人用過的青瓷,也不會用旁人使過的越州瓷。”
江談身子僵住。
萬年心煩地道:“六郎,父皇還有事需要你幫襯,你先過去吧。”
江談靜默片刻,垂眸走了。
謝彌目光慢慢從他那雙養尊處優,保養完美的手上收回來,帶著戾氣地扯了扯嘴角,將自己修長卻佈滿傷痕和繭子的手往袖子裡縮了縮,並不想被沈夷光瞧見。
哪怕是被用過的越州瓷,依然是頭等的珍品
很快,他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臉色微僵。
他這是在和江談爭風捻酸???可他又不喜歡沈夷光。
他拿她當獵物才是。
回去的路上,謝彌煩躁地踢飛了沿路的石子。
江談被萬年攆走之後,就折身回了自己營帳,他腦海裡不住迴盪著潺潺的那句話,一時有些失魂落魄。
就在他正要走入營帳的時候,旁邊走出一道纖麗的人影,她輕喚了聲:“太子表哥。”
江談愣了片刻才回過神,神色明顯淡了下來,頷首:“四娘。”
儘管蕭德妃明說了那日的事和蕭霽月無關,儘管蕭霽月的遭遇的確惹人憐惜,但他此時此刻,當真給不出她什麼好臉色。
蕭霽月自被送出宮之後,再未見過江談一面,現在好容易尋到這次機會,卻見他神色冷淡,她囁喏一時:“表兄近來還好嗎?”
江談捏了捏眉心:“我無礙,四娘先回去吧。”他不等蕭霽月有何反應,轉身便入了營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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