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頁(第2/4 頁)

o;思凡……&rdo;莊子非低著頭，沉默了好幾秒，而後突然下定決心，抬起眼睛問道，&ldo;你去相親了麼？&rdo;

&ldo;……&rdo;凌思凡的心裡被重錘了一下，甚至來時感覺驚慌還有無措。

&ldo;你在浴室裡時，電話響了幾遍，我想要拿給你，但你沒有回答。&rdo;莊子非頓了頓，又繼續說下去，&ldo;後來電話就沒響了，但有簡訊發了過來。鎖屏狀態也有通知，可以看到每條簡訊第一句話。&rdo;

&ldo;……&rdo;是啊，訊息能被旁人直接看到。

&ldo;她說，謝謝你的晚餐，下次換她請客。還說，這是她回國後的第一次相親，沒有想到過程居然還算愉快。&rdo;看見這些話時，莊子非的整個腦袋都是懵的，他看了好幾遍，才確認了自己一個字都沒讀錯。他甚至懷疑簡訊上的詞有其他含義，用了半天才相信就是他理解的意思。

&ldo;子非……不要說了……&rdo;他沒辦法否認，他是真的去了。雖然，有一點點陸洋逼他的成分在，但他自己也的確不是無辜的。

&ldo;思凡，&rdo;莊子非卻是咄咄逼人的，&ldo;相親物件是什麼人？&rdo;

凌思凡只得實話實說道：&ldo;是樊建國的小女兒。&rdo;

&ldo;樊建國……很有錢的樊建國麼……？&rdo;這個名字很久以前就已經是無人不知了。

&ldo;嗯。&rdo;

&ldo;思凡，&rdo;隔了很久，莊子非才輕輕問道，&ldo;你要和她交往了嗎？&rdo;

凌思凡漲了一張嘴，卻什麼都沒說出來。

說什麼呢？

說&ldo;我還沒有想好&rdo;，然後兩邊吊麼？讓莊子非等他慢條斯理地挑，然而依然可能被他給拋棄麼？

那樣太無恥了。

他沒臉說那樣的話，他沒有能耐到那個地步。

他只能不說話。

看著凌思凡的樣子，莊子非眼睛裡一向明亮的光逐漸地黯淡了。他的眼睛原本很亮，此時卻好像是蒙上了一層有一點灰的顏色。

&ldo;我明白了，&rdo;莊子非小聲說，&ldo;終究，我不能帶給你你想要的。我把我擁有的全部都掏給你，還是不行。&rdo;

&ldo;子非……不是……你不要這麼說。&rdo;

&ldo;思凡，有時我想，你要能讀取思想就好了，你就能知道我多喜歡你，但同時我又怕會嚇到你，想著我自己心裡知道就行了。&rdo;

&ldo;子非？&rdo;

&ldo;思凡，我真的沒想過，會是這種結局。即使是我，也不知道怎麼辦了。&rdo;過去的五年中，莊子非一直都以為，他沒辦法得到思凡，但思凡也不會接受其他的什麼人，他還是可以陪伴在思凡身邊，安靜地照顧著。然而，忽然之間，凌思凡就說道，他要有女友了，大概還會結婚。那麼自己怎麼還能磨在思凡身邊、讓他的愛意給他們造成困擾？

本來，他不懂思凡為何要相親，但當他聽見&ldo;範建國&rdo;的名字時，他就瞭解了對方的想法，同時也瞭解了他沒有錢重要。

思凡更愛的，到底還是錢‐‐他一直以來追求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