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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中時，下屬們都懼他，他絕不會不好意思指出錯誤，也不會在有衝突時被動地讓步。

&ldo;這樣……&rdo;莊子非問，&ldo;所以，沒有利益牽扯的話，你就不在乎被誤會，是麼？&rdo;

&ldo;倒也不是。&rdo;

&ldo;那……？&rdo;

&ldo;算了。&rdo;凌思凡說。

唯獨一個人是例外，凌思凡想：剛才不是就對你解釋過了麼？

&ldo;思凡，你真瀟灑。&rdo;那邊，莊子非有點困惑地說道，&ldo;每次有人說我拍的照片難看，浪費了錢，我都會感到很沮喪。&rdo;

&ldo;別理他們，&rdo;聽過莊子非那句話，凌思凡突然不太慡，&ldo;審美這個東西本來就很主觀。&rdo;沒有什麼是合所有人眼緣的。

&ldo;可是，&rdo;莊子非又打字，&ldo;如果沒有感覺，那不看就好了……何必到處說我水平也就那樣，獲的獎項肯定都是拿錢換的？&rdo;

&ldo;子非，&rdo;凌思凡很認真地安慰對方道，&ldo;很多人就是很傻的。&rdo;

莊子非回了一個字：&ldo;喵？&rdo;

&ldo;你隨便去什麼新聞下邊看看，一定會發現很多可笑的言論。&rdo;

&ldo;……&rdo;

&ldo;所以，很多人就是很傻的，這個比例並不會因為喜歡看藝術作品就變低了。&rdo;雖然，他們本人不會意識到這一點，還很有可能認為自己了不起。

&ldo;話雖然是這樣說啦……&rdo;真看見了還是會不舒服。

&ldo;不要在意他們。&rdo;凌思凡說，&ldo;你發布新照片，是為了喜歡你的那些人，而不是為了討厭你的人，不要本末倒置。討厭你的人，無視就好了。&rdo;

&ldo;嗯，對。&rdo;莊子非說，&ldo;還是有很多人喜歡我的照片。&rdo;

&ldo;沒有很多也無所謂，相信自己。&rdo;打完字後，凌思凡突然使用語音發過去一句，&ldo;我說你拍得好就行了。&rdo;他的聲音裡面全是不容置疑，彷彿對方是他公司某個副總。

莊子非笑了，也開了語音。他說：&ldo;你覺得好就足夠了。&rdo;

沒錯，他發布新照片，是為了喜歡他的那些人，即使只有思凡喜歡，也是一件值得他完成的工作。

&ldo;……嗯。&rdo;

&ldo;思凡，&rdo;而後，莊子非忽然甜膩膩地說，&ldo;你真體貼。&rdo;

&ldo;……&rdo;凌思凡感到有一些奇怪。什麼時候，他居然也會安慰別人了？

從班芙公園回來後，他躲對方躲了很久，結果，到了董事連任那天，突然間就土崩瓦解。

他到底還是失敗了。

人在脆弱時是不是真的會放鬆警惕？凌思凡覺得大概的確是這樣沒錯。本來，他還可以用理智強迫自己遠離對方，現在卻只想依靠那人，讓自己舒服些。

他的精力畢竟是有限的。當他為公司的事煩心時，也就沒辦法維持距離了，他沒有那種兼顧的本事。

如果一樣器皿被拖進陰暗的角度將要發黴，總會有點渴望能有一縷陽光照耀在它身上。

未來道路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