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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夏點頭。

老人將兩人動作納入眼底，神色好上不少，那女娃看著倒是個大氣的。

燕月臣趁機開口，&ldo;二叔你看，我眼光不錯吧。&rdo;

老人不鹹不淡瞥他眼，將燕璟叫到跟前，&ldo;為什麼來遲了？&rdo;

放在平日，這不是大事，今日這麼多雙眼睛看著，便不再是小事。

燕璟說辭未變，雨大阻路，路上開得慢，決口未提虞夏。

老人盯著他看了陣，燕璟神色不改。

最終他擺擺手，&ldo;晚上去祠堂跪兩個小時。&rdo;

領她走的女人叫燕清照，與燕璟大致是個什麼親戚關係，其中複雜得很，她柔柔笑開，&ldo;鎮子上的人燕姓的多少都有些血緣關係，你隨意叫就行，不用在意這些。&rdo;

虞夏許久未應付過這麼多人，同其他人交談，伊始不免拘謹，後來小孩鬧騰起來，在院子裡追逐打鬧，她跟著放鬆。

一個小孩叫了聲，&ldo;小舅舅來了。&rdo;撲到來人身上。

燕璟垂眉笑看他。

涳濛山色鋪陳，淺淡溫柔的天色與院裡山石交映，他添上濃墨重彩的一筆。

虞夏目光凝在他身上，長久停駐。

晚間，吃飯的人比中午少許多，男女也分了桌，虞夏坐在燕清照旁邊，年紀小的女孩不時打量她，&ldo;虞夏姐姐，有個明星跟你長得一樣，還同名呢。&rdo;

一時間，所有人目光凝聚在她身上。

網路時代，他們總歸不是與世隔絕的人，或許眾人心底或多或少存了疑問，只是她問了出來。

虞夏怔了瞬，隨即坦然笑開，&ldo;那個人就是我，我在跟你們小舅舅談戀愛，別人都不知道，還請你們保密哦。&rdo;

她既然應下燕璟來這裡，這個身份便沒再隱瞞的必要。

女孩興奮點頭，&ldo;那虞夏姐姐，我等下可不可以找你要個簽名。&rdo;

燕清照打趣道，&ldo;怎麼還叫姐姐，可以改口叫小舅媽了。&rdo;

同燕清照在院子裡散了陣步，燕清照領她去房間，和她想像中一樣，木架子床，花紋雕刻十分精細，床鋪得很軟。

虞夏在房間等許久，想了想，終走出去。

白天撲進燕璟懷裡的小孩恰巧往她這兒走，虞夏在屋簷下攔住他，抱了抱他，哄他一陣。

小孩生的唇紅齒白，五官端正，可愛又好看，他歪歪頭，&ldo;你是在找小舅舅嘛？&rdo;

虞夏意外，這小孩太聰明瞭些，她刮刮他鼻尖，&ldo;你怎麼知道我在找你小舅舅呢？&rdo;

&ldo;猜的呀。&rdo;小孩半坐在她膝上，手指指向一側，&ldo;我偷偷告訴你哦，小舅舅被罰跪祠堂了，媽媽都不讓我過去，小舅舅一個人在那裡，好可憐啊。&rdo;

小孩在她懷裡待了陣，懷抱又香又軟。

他捨不得離開，想起小舅舅交代的事，戀戀不捨跳下她膝蓋，&ldo;你去找小舅舅吧，我去找媽媽了。&rdo;

順著小孩指的方向，虞夏一路向西，找見了他口中的祠堂。

是個小祠堂，而非整個家族供奉的宗祠。

她微微定神，推開那扇厚重的門。

身形筆挺的男人背對她，正跪在中央，脊背挺直若松。

虞夏看了陣，而後跪在他身邊另一個蒲團上。

手被扣住，他五指插進她指縫，十指交握。

&ldo;我以為夏夏不會來。&rdo;燕璟半垂眼。

虞夏任他動作，未看過去，&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