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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早上還回去洗了個澡？

走近幾步，虞夏收回思緒，同燕璟禮貌性打完招呼，也沖那人笑笑，想開口說話，聽見助理喊了聲她名字，虞夏回望他們一眼，繼續跟助理走。

陸以行見過虞夏照片，見到活人後眼中閃過絲驚艷，轉瞬消失。

之前陸以行跟燕璟打電話說要歌的朋友便是從冬。陸以行跟從冬認識許久，彼此幫忙的時候多了去了，從他手裡討首歌唱不是什麼大事，只要唱歌的人能讓他滿意，誰唱都沒差。

這回要問燕璟，是因為筆下這首是拾景近來重點籌備的電影《燃野》的主題曲，陸以行才不能隨心所欲。

方才虞夏遞過來的眼神，他沒忽視，微微打量燕璟一眼，陸以行有了主意，&ldo;之前跟你提過的新人就是她，你覺得怎麼樣？&rdo;

&ldo;不行。&rdo;兩個字，燕璟說得不假思索，斬釘截鐵得好似一點迴旋的餘地也無。

&ldo;？&rdo;陸以行揣摩出幾分不對，&ldo;你倆認識？&rdo;

燕璟覷他眼，語氣如常，&ldo;不認識。&rdo;

而在進入試音室前一刻聽見不行兩字的虞夏：什麼不行？她哪裡不行？明明她可以！

3

臨近下班，燕璟心情惡劣一天，問清行程確定沒有應酬後，直接招小謝過來，&ldo;下班，回家。&rdo;

工作狂終於不加班了，自知老闆不愛說話脾氣的小謝雖然一臉懵逼，卻也不敢問。

燕璟方起身，電話響起。

&ldo;媽。&rdo;

&ldo;小夏是不是簽在你公司？&rdo;

怎麼今天哪哪都是她？燕璟不想說話。

燕媽媽當他預設，&ldo;你這孩子，小夏跟你一個公司的也不說，快下班了吧，晚上一起帶小夏回來，我請她吃飯，她答應了。&rdo;

&ldo;？&rdo;

回應他的只有嘟嘟電音。

地下停車場電梯門剛開啟，燦若春光的笑直直闖入眼。

&ldo;你媽剛給我發微信了，讓我晚上跟你一起回去。&rdo;

燕璟一臉莫名，什麼時候她們連微信都加上了？她們才見過幾面？

虞夏讀懂他疑惑，&ldo;早上加的，就在你早上去洗澡的時候。&rdo;

在前頭帶路的小謝：我什麼都沒聽見。

車門合上，燕璟捏捏鼻樑，有幾分失去耐心，&ldo;你想要什麼？&rdo;

臺詞下的潛意味過於明顯，虞夏偏頭望他，眸子裡似有驚訝，&ldo;你是覺得，我對你有意思嘛？&rdo;

燕璟滿臉不可置否，她這般費盡心機接近他，不是對他有意思，就是對他身家有意思。

哪種都是心懷不軌。

訝異從她眼底慢慢褪去，生出燦爛的光來，將將入夜，街邊霓虹閃爍，折射過窗子映在她臉上，襯的她側臉愈發好看。

燕璟收回幾分視線，以為她沒什麼可辯駁的。

虞夏忽然開了口，嗓音又嬌又軟，撞得人心口突突直跳。

&ldo;你怎麼那麼聰明呀，我就是喜歡你，喜歡你所以纏著你、粘著你、賴著你不放。&rdo;

燕璟自小因性格原因接觸的女孩子便少，與他相熟的不是親戚就是好友的姊妹，後來長大，能接觸到他這層的人，不是曲意逢迎便是畢恭畢敬，哪個敢跟他說這樣的話？

他生出種莫名的情緒，像被冒犯一般，她語氣那般真誠，眼底又流露出戲謔。

他被戲弄了。

斂了斂情緒，他抬眸，望她，&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