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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少年沒理他，一個去對面鋪子買了兩個包子回來當午飯吃。三胖索性坐下來盯著他們追問：&ldo;教教我唄!教教我唄!俺也想學!學了可以給俺娘多掙點錢!&rdo;

&ldo;你哪兒人?&rdo;少年a問他。

&ldo;麻雀溝子。&rdo;

&ldo;那是哪兒?&rdo;少年b說。

忽然來了一個瘦個子中年男人，他一把拽住三胖，朝周圍瞅了瞅，低聲說：&ldo;你真想學?!我是他們師傅。&rdo;

&ldo;啊!師傅!!你收了俺當徒弟唄!!&rdo;三胖連忙彎腰行禮。男人趕忙拽著三胖離開現場。

&ldo;馮姐!你娃咋還沒回來!?趕快出去找找!!&rdo;

&ldo;哎‐‐‐‐&rdo;馮碧媖衝出餃子館兒，街上亮起路燈，人影稀疏，她繞著幾條主路口來回走了好幾遍也沒看到三胖。

&ldo;三胖……三胖……你咋也丟了!&rdo;馮碧媖急得直哭，許久沒打理的頭髮散亂不堪，白髮噴湧，頓時蒼老了一大截。

她紅著眼圈一邊走一邊問，直到大街小巷漸漸關門閉戶。馮碧失魂落魄地跨進派出所大門，腿一軟差點撲倒在地。

&ldo;警察……俺……報案……&rdo;

&ldo;咋又是你，有了訊息我們會立刻通知你的。&rdo;

&ldo;俺兒丟了……三胖……&rdo;

&ldo;啥?!&rdo;

三胖和七個少年擠在一間屋裡，他們灰頭土臉，面黃肌瘦，衣衫破舊，個個鼓著眼睛看他。少年中有那兩個耍雜技的少年，他們赤腳靠牆打倒立。地上擺著幾床破褥子，有個生病的少年躺在靠裡邊的位置，背對著大家咳嗽。

&ldo;嘿!你們又是表演啥節目的?!&rdo;三胖問其他少年。

&ldo;我們在旁邊打下手……&rdo;

&ldo;打啥下手啊……&rdo;

大家鄙視了三胖一眼，沒見過這麼笨的。不過，多虧了那些只看熱鬧不留心財務的笨蛋們，他們一日三餐才能填飽肚子，才不至於交不出&ldo;皇糧&rdo;被師傅暴打。

忽然少年們紛紛翻身躺下，不再吭聲。

三胖見外頭進來一個陌生男人，立刻跑過去大喊：&ldo;師傅!俺要回家跟娘說一聲!&rdo;

&ldo;說個屁!&rdo;男人一巴掌把三胖打翻在地，擰住他耳朵惡聲道：&ldo;滾回去睡覺!&rdo;

三胖嚇得嗚嗚大哭，男人一把捂住他的嘴，扯出皮帶一陣猛抽：&ldo;讓你哭!讓你喊!給老子閉嘴!要不然弄死你!&rdo;

三胖的眼淚啪啪往外滾，聲音全給吞了回去，屁股腿一陣火辣辣疼。男人鎖門離去，他只好像其他人一樣老實躺下。很久都沒洗過澡身上直癢癢，被褥裡還有跳蚤，三胖抓腿撓背翻來翻去沒法睡。

耍雜技的少年a輕輕戳三胖的背，&ldo;餵!你會點兒啥?&rdo;

&ldo;啥?!&rdo;三胖翻過身去。

&ldo;開膛手，一刀摸，鉗工仔[3]……你會哪樣?&rdo;

&ldo;啥意思?!&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