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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抓住的皓腕纖纖,正是緊挨著花醉的女弟子。她笑容不變,甜美又羞澀:「師姐長相甚美,我也想要。」
花醉冷冷道:「你若想,修士元嬰後就可改換容貌,仙途光明,不必妄自菲薄。「
女弟子嘴角咧開,笑意更濃三分:「師姐說的是,師妹受教啊!」
這聲痛呼尖利刺耳,卻不該屬於這名甜美可人的女弟子。花醉握住被她折斷的尖利長指甲,看也不看的捏碎在手,手上的冰刃如劍陣,好不停頓的向「女弟子」飛去。
「女弟子」以人類難以完成的扭曲度紛紛避過,尖利的聲音仍是不慌不忙的:」皮囊借我幾天又怎樣,小氣。「
話語間花醉的冰劍襲來,差點一劍捅瞎魔物的眼睛,她這才嘰嘰的憤怒起來,洩憤般一腳踏碎了許旗的皮囊。
男弟子看到故事,只以為是神鬼誌異,如今眼睜睜看到,嚇的摔倒在地。花醉的戰鬥他插不上手,和其他弟子靠在一起他又疑心,哆哆嗦嗦的靠在石壁上,嘴裡唸到:「師兄師姐快來幫忙,以後絕不再亂講故事了,來個人,來誰都好啊!」
一陣疾風颳過,割的他麵皮一痛。上天好像聽到了他的召喚,真的派了一個師怪物?
只見一個奇形怪狀的人高速的跳躍,每一次跳躍都伴隨著魔物的慘叫,花醉見縫插針的傳送冰刃,每一根冰針都恰好卡在魔物的關節處。
咔咔咔聲過後,花醉凝聚重劍,將魔物釘死在了地上。
男弟子這才看清,那個奇形怪狀的人原來是扛著一個弟子的喬鶯鶯。喬鶯鶯喘著氣,將昏倒的曾秋放在地上,臉色扭曲道:「這又是怎麼回事?「
花醉忙著佈置陣法,頭也不抬:」此事說來話長,裴煙呢?「
「我在這。」
裴煙腳步虛浮的從山洞中走出,有氣無力的朝花醉揮手。她老遠就聽見花醉與魔物的搏鬥聲,現在看到地上魔物被捆的如同一頭烤乳豬,心中豎起了大拇指。女主就是女主,不用她操心,分分鐘放倒關鍵魔物。
虧得她一路拼殺,流血又流汗的,結果到了一看,人家全都幹好了。
喬鶯鶯忙扶著她坐下,嘴裡還是不饒人:「不愧是宗主親傳,殺幾隻潭獸就累成這幅樣子。」
「幾個???」
裴煙瞪著眼看她:「你管那一池子魚叫幾個???」
喬鶯鶯促狹一笑,轉身走了。她轉身以後,裴煙悄悄將手放在嘴邊,吐出一口血。潭獸確實不算什麼,可反噬很有問題。早在九首烈陽蛇出現的時候,裴煙心口的金色光點就急劇減少,等到她殺潭獸的時候,早已稀薄的近乎沒有了。
裴煙就像太陽能驅動的一個小機器,玄淮就是她的太陽。幾天沒有太陽照還可以續航,但是長久陰天就會宕機。
裴煙忍住胸口洶湧的疼痛,靠在冰涼的石壁上,漫無目的的想:玄淮再不出現,她真的要虧電了。
她的視線模糊起來,竟然在冰冷的山洞裡生出一絲睏意。裴煙猛掐一把大腿,疼的她一個激靈,又清醒了不少。
眼神清明後,她忽然看到一縷黑煙從魔物身上冒出,逐漸蔓延到洞頂。明明只是一縷黑煙,偏讓裴煙看出了三分靈智。黑煙在洞頂扭來扭去,像是在挑選心儀的商品。
兩位師兄是重傷員,喬鶯鶯累得半死,正靠著洞壁小憩,花醉正在安頓方才被嚇壞了的弟子們,一時竟是無人發現。
關鍵時刻,還得她這個半格電的人出手。索性剛才吐了一口心頭血,此時不用白白浪費,裴煙手中的血跡緩緩燃燒,掌心火焰呈現出透明泛紅的顏色。
她正待彈出這朵火焰,一條火龍平平的衝上洞頂,燃燒間將黑煙盡數吞噬,順便燒焦了不少弟子梳得高高的長髮。
屏障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