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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噢,你是被蜘蛛嚇住了?你比我還怕蜘蛛呀?&rdo;
稻垣說罷,非常在行地抓起了那隻大蜘蛛,猛地扔進浴缸的水中。蜘蛛在短時間內,就像水中的昆蟲一樣,伸展長腿,快速地在水面上飛跑,每當要爬上浴缸的邊緣時,稻垣就殘酷地將其再推向浴缸中去,最後它累極了,就像溺水者一樣,胡亂地掙扎,跳起了瘋狂的舞蹈。
&ldo;你瞧,它在跳,在跳臨死前的舞蹈。&rdo;稻垣在這種情況下仍不忘進行殘忍的惡作劇,並且樂此不疲。後來終於把它從水中抓了起來,這一次不知他是怎麼想的,將它啪地摔在芳枝的腳下。
因為它正好落在她的身後,芳枝哇地大叫一聲,只好向稻垣身邊靠去,而稻垣就像早已等候著似地,將靠過來的她的身體一把抱在懷裡,小聲地說:&ldo;這回該輪到我們跳瘋狂的舞蹈了。&rdo;
第05章 衣冠禽獸
在那之後又過了幾個小時,約是午夜時分,在這同一所空房子的裡面的一間屋子裡,裡見芳枝就像一頭遍體鱗傷的鬥牛,奄奄一息,將自己疲勞至極的身軀,軟塌塌地摔在榻榻米上。被扒下的衣服,散亂的頭髮,滲著血汙的肉體,這-切無不說明那個假稻垣的極端殘暴。現在,那個稻垣正坐在房間的另外一角,像木偶人一樣面部毫無表情,盯盯地看著自己加以傷害的犧牲者。
木板套窗雖然緊閉著,但仍擋不住深夜的冷氣侵入,整個屋內陰冷陰冷的。住宅街的深夜,宛如無聲的世界,萬籟俱寂。
又過了一段時間,芳枝默默地站了起來,穿上衣服,向坐在一角的男人憎惡地看了一眼,準備離開那個房間。
&ldo;到哪兒去?&rdo;那男人動了動身體,用冷靜的聲調問道。
&ldo;回去呀。我想你不至於還讓我在這裡過夜吧。不過,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說出自己的恥辱的。&rdo;
芳枝像是要將滿腔的仇恨、屈辱一股腦全吐出來一樣,一字一句用力地說。
&ldo;回去?回哪裡?&rdo;
&ldo;回我家。&rdo;
&ldo;哎呀呀,看來你還沒弄明白。真是個悟性差的傻姑娘。你以為就此完事了,那可大錯特錯了。我怎麼能為這麼點事費那麼大勁呢!我用假名字租了辦公室,又買了傢俱,還特意選了這所空房子,又繞道去了相反方向的s街,抹去了‐‐切可能的搜查線索,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你沒想到這是大犯罪者的周密準備嗎?但是,至今我還沒做過可以稱之為犯罪的事呢。&rdo;
可憐的芳枝聽了他這一番話仍然弄不淸他是什麼意思,心想:&ldo;又在胡說八道。&rdo;
&ldo;剛才讓你看了浴室,還有皮箱裡的東西,你知道是為什麼嗎?我所做的任何事情,沒有一件是沒有意義的。……瞧你,臉色發白,渾身打顫了,看樣子你開始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真可憐,我可不是開玩笑,我真想為你哭一場……我這顆心呀,真是太軟了。我是愛你的,無比地愛你。儘管如此,我卻要把你帶往浴室……像普通的戀人那樣要你那顆心,我想要你的身體、要你的命。唉,我不是人,是惡魔。要不就是可怕的瘋子,是野獸的化身……&rdo;
芳枝由於過度的驚恐而呆若木雞,就像被貓盯住的老鼠一樣,既哭不出來,也叫不出來,似乎連動一動身體的力氣都沒有了。但是,她看到了不忍目睹的對方的劇烈苦悶的表情,聽到了不堪入耳的悽慘詛咒。
稍頃,那男人猛地站了起來,以一種奇怪的表情,邁著猿猴樣的